正好这会儿也快要到正房了,韩侧妃倒要看看薛月还要如何强撑着她那幅王妃体面。
…
正房里。
薛月坐在上首,其余人都按着位分坐好,等请完安以后便没什么话可说了。
昭昭敏锐地察觉到屋里气氛的不对,果然,韩侧妃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王妃,那日妾身请了王爷过来实在是有正事相商,您不会生气吧。”
打脸,明晃晃地打脸,谁都能听出来韩侧妃是在讽刺薛月。
薛月依旧维持着温婉的笑:“妹妹说的哪里的话,自然是正事重要,”她说着喝了一口茶,眉梢微挑,“倒是我听闻王爷那晚上没留在妹妹那儿,反而是去了书房,可见确实是有许多正事要忙啊。”
声音不轻不重地,可韩侧妃脸上的笑就落下了,这不是讽刺她没留住王爷吗。
韩侧妃刚要反唇相讥,薛月就按了按额头,眉头轻蹙:“许是昨晚上吹了风,我这头今儿总是隐隐作痛,便不留诸位姐妹多说话了。”
一口气噎回去,韩侧妃只能闭嘴,她出去后就狠狠地甩了下帕子:“也就这点子口头上的本事。”
绿痕连忙劝道:“娘娘说的是,就算王妃刚刚刺了您,可王爷去咱们那儿的事可是事实,府里人都知道,现在肯定在背地里笑话王妃呢。”
听绿痕如此说,韩侧妃才解了气,然后回去。
屋内的薛月则是放下了按着额头的手,脸也冷了下来,她心里越来越烦躁,再这样下去,她的王妃之位怕是真的坐不稳了。
…
昭昭则是全程心惊胆战,等回到听云院后才松了口气,今晨这请安果然火.药味浓浓,幸好没有牵扯到她。
只是她还在犯愁另一件事,那就是陆封寒到底为什么跟她置气,她是怎么想也想不透。
若是不解了这误会,那以后陆封寒过来估计还是会冷着张脸看书,昭昭想着就叹了口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瞧着这男人也不遑多让啊。
只是今晚上陆封寒没有回来,昭昭特意遣了莺儿出去打听,原来是皇上病了。
说是皇上早先几天就有些风寒,但并不严重,可今天忽然就发了高热,整个御医院的太医都过去给皇上诊脉医治,好不容易才将烧退下来。
不过虽然退了烧,但还是反复发作,陆封寒就留在宫内侍疾了,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这样大的事,就算是后宅的女眷也要显出孝心来才好,故而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正屋。
陆封寒坐在上首,他脸色不大对,眉宇间有些疲惫,明显是昨晚上没有睡好,“一切可都收拾好了吗,收拾好就随我进宫吧,”他对薛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