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少年想了想,最终将盒子递了过去。
不过,在半空中被山子阻止了。
“咱们这些人连能不能活着出东亭都不清楚,搞不好他过几天就死了,那种承诺就是个屁。而且你又不会武功,把这东西卖了,怎么保命?”
弩箭少年点点头,又把手收了回去。
“大个子,你成心的是不是?”富满多很不满,眼神不善的望着山子。
“是又怎样?”山子站起来,魁梧的身形对比起瘦弱的富满多天差地别,就如同一具小山,能将富满多撞得粉碎。
富满多看了看对方,眼珠子溜溜转,笑嘻嘻道:“不怎样,我觉得这位兄台生性耿直,古道热肠,在下敬仰,不如咱们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
山子鄙夷的看了他两眼,默默走开。
“兄台,别走啊,兄台。”富满多站起来,如同狗皮膏药一样跟在他身后。
“脸皮真厚。”弩箭少年朝着富满多的后背做了个鬼脸,而后站起来追寻着那两道身影。
不远处,宋代茂将望向富满多的眼神收了回来,慵懒的靠着大树,悠悠然道:“你们宁国人还真是有趣。”
“不过是怕死罢了。”陈风笑道。
“怕死好啊,这人命可金贵着呢,好好的活着比什么都好,”宋代茂说完,又叹气一声,“可咱们萧国人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这一个个的听说了东亭大比,都赶着给皇上上书自荐,生怕迟了就给人抢了名额似的。一个个的净想着建功立业,这东亭多凶险哪,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各有各的追求吧,有人为追名逐利不惜搏命,有人惜命如金谨言慎行,没有对错,都是种活法。”陈风笑道。
“那你呢,你是哪种活法,前者还是后者?”
“这世上的活法何止两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