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应该是SCP-049-J。”
耿清河:“……‘J’?”
他还记得那只九尾狐狸,她的编号后头好像没带这么个字母啊。
“‘J’就是指‘JOKE’,跟本篇不一样,是个专门用来搞笑的系列。”林柚瞟了眼后边,发现那家伙还真消停了,正把面具一侧紧紧贴在玻璃上,像是试图在听他们的对话,“比方说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
“庸医。”她无情地说。
这话一出口,这瘟疫医生打扮的家伙就像是真听见了似的,捂着心口倒退两步,活脱脱一副受了沉重打击的震惊模样。
他的面具上、颈窝处一下子都沁出了大量的汗珠,又一手叉腰,一手挟着手杖,气急败坏地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但怎么看都是花架子被戳破以后强撑气焰的心虚。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林柚低声说:“但他们还真弄到了一部分基金会的收容物,之后要当心了,有的可相当危险。”
“就比如说你遇上的那个,”她看看任越宇,“得亏是没看到它正脸,不然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儿了。”
任越宇:“……?!!”
SCP-096,羞涩的“人”。
苍白瘦削的人形生物,身高足有两米三八,与这身形不符的是它温顺的习性,比起它更爱捂着脸蹲在角落长蘑菇。
——通常而言。
谁也不知道它是如何做到的,可一旦有谁看到它的脸,哪怕只是照片或是影像,它就会立刻察觉到,然后陷入极度的悲伤。哪怕躲得再远也没用,它不惜为此哭喊着追杀到天涯海角——基金会曾经用死刑犯在海底深处的潜艇里做过实验,SCP-096依旧千里迢迢地狂奔而来,不将看到自己脸的家伙撕得粉碎就誓不罢休。
林柚正琢磨着要不要等他们完全绕到另一边去的时候趁机从门口溜出去,隔空传来的对话就打消了她的念头。
跟他们不同,那俩持枪巡逻的保安完全没想着要压着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都清晰地飘入耳中。
“应该是还安全。”一人说,“现在怎么办,原样把门锁好回去?”
“就这样呗,反正咱们是来排查隐患的,待会儿就是维修部的事了。”
另一人还叹了口气,“现在内部都忙得一团糟,没见那群赌狗都玩不下去了,又是被活埋的那个罢工又是怪物失踪,这儿那儿的监控都出了问题不说还得挨个排查每处的出入口,赶紧献祭够数量赶紧拉倒,就是这半天都没人找到信物了——”
哎,林柚不失幸灾乐祸地想,就是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