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道:“为何不能,记得我年轻的时候,咱们东瀛不也有人远渡重洋,挑战整个中原武林,甚至差一点就成功了。”
樱子大为好奇,道:“那是谁?”
老人道:“我只知所有人都叫他白衣人,没人知道他的姓名。”
言语间,当年那峥嵘万般的一幕似乎浮现眼前。
孤舟徒步渡怒海血剑腥风乱华夏,你永远不会知道,你我这样的人活在世上,是多么寂寞……白云下海滩边的白衣人悠悠而叹。
敬启者:紫衣侯竞死,吾实伤感,天下虽大,对手难寻,此人一死,吾更寂寞,吾至今方知求胜虽难,求败更不易。然七年之约,不可不赴,来年花朝,当赴中土,但愿东海之滨,有人能以三尺剑,赐我一败。
为求心中之极道,为求一败,何尝惜身?白衣人面容再次冷漠而炽热,喃喃道:“方宝玉……你就是方宝玉。
方宝玉道:“不错,我就是方宝玉,我必能胜你。”
白衣人淡淡一笑,道:“你能么,但愿你能……”
他笑容中突然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厌倦之意,似乎是因为这种话已听得太多,又似乎因为他已胜得太多。
这一幕浮现脑海,老人甚至开始怨恨自己生不逢时,为何不与那等雄才生在同一时代。
樱子不知这一切,面露迟疑道:“那当年这位前辈与现在焱飞煌相比,如何?”
老人缓缓道:“也许强一点,也许弱一点。”
樱子道:“您和焱飞煌相比,又如何?”
老人没有正面回答,道:“你可还记得他方才喝了多少杯酒?”
樱子道:“大约八九杯的样子。”
老人指着盛装葡萄酒的碧绿酒壶道:“你还记得这壶里本有多少酒?”
樱子道:“壶是满的。”
老人再道:“那你把这杯中剩下的酒倒回壶里去。”
语落,色泽沉郁的葡萄酒化作一道水线,落入了碧绿的酒壶之中。
以樱子的实力,自然不会倒洒一滴,当最后一滴葡萄酒落入壶口的时候,正好是满满一壶,不多不少,就好似焱飞煌从来没喝过。
樱子大为震惊:“难道他刚才一滴酒都没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