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雨一脸悲痛,怒道:“焱少侠,我万万没料到你与铁传甲是一伙的。”
此时,中原八义中的樵夫怒喝道:“我倒要看看,到底谁该死?”
他在中原八义中排行第六,用的是重兵器,此刻盛怒之下,一对大斧向铁传甲劈去。
他知道焱飞煌是保定城中闹的天翻地覆的那位,不敢与他较量武功,因此想要来一招出其不意,先杀了铁传甲,报了大仇再说。
这一板斧下来,风声怒卷,四周之人衣袂飘乱,即便铁传甲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也决计受不住。
然而,就在这斧头要落在铁传甲脑袋的前一瞬,却忽然定住。
铁传甲本已是闭目待死,哪知那一斧头迟迟未落。
他睁开眼,板斧的斧刃距他的脑袋一寸处停住。
再仔细瞧,只见斧子的月牙钝面被一根手指抵住,看似轻松随意的手指,樵夫的斧头却再也进不了分毫。
如果是三日前,焱飞煌自然也能令斧子停住,却无法做的如此潇洒随意,此刻的他并非简单的依仗强悍内力,他用上了怜花宝鉴中的折花手。
独目妇人瞪着焱飞煌,道:“阁下武功确实惊人,你今日若真心想带走这畜牲,便得从我们八人的尸体上踩过去。”
铁传甲道:“焱少侠你走吧,我死有余辜,你若不走,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瞎子怒道:“姓铁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惺惺作态!”
焱飞煌看着铁传甲:“铁传甲,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你觉得如果你今天死了,不可惜么?”
赵正义方才已出言说铁传甲是卑鄙小人,此刻自然不能反口,讥讽道:“姓铁的出卖朋友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这样卑鄙小人之命,有何可惜?”
少年转头看着赵正义,道:“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赵正义惊退一步,色厉内荏道:“他做得恶,别人却说不得?”
焱飞煌眼中精芒一掠,道:“你再开口,每说一字,我就斩你一根手指,要不要试试?”
似有若无的呼吸,加上方才那一指,况且又有着这几日保定城中的名气,赵正义知道焱飞煌武功奇高,即刻心下怯了,一时间还真不敢开口。
中原八义看到这一幕,心中万分鄙夷:这赵正义号称铁面无私,谁知却是个孬种。
公孙雨怒喝:“算我瞎了眼,今天爷爷就跟你拼了。几位兄弟,今日我公孙雨‘引狼入室’,万般对不住大家,我们来生再做兄弟!”
赵正义暗中冷笑,他单打独斗不是焱飞煌的对手,因此最好今晚这中原八义和焱飞煌拼个你死我活,到时他坐收渔翁之利。
等这些人都灭口了,就再也没人知道他今日窝囊认怂的丑事了。
其他七人见公孙雨如此,一个个义愤填膺道:“不过一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