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辰站在高处眺望着皇宫,脸上全然都是冷峻的表情,赋手眺望,叹气不已。
“怎么?在想什么?”
莫良辰侧目看着为自己披上衣衫的女子,低声笑道:
“我在想,当初那繁华的金丝笼,我曾渴望站在那中央,俯视着这片江山……可如今,我只想带着你离开,却又被逼着再次向它靠近……多么可笑直至?”
举目望去,轻轻的将鬓角散乱的发丝携去,低眉说道:“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渴望自由;有些人,他们注定一开始就渴望那充满腐臭与金碧辉煌的牢笼!”
“蜜儿,若是他懂;也许我们就不会走到这般地步了;我只是在想,难道我真的要再次飞进那个牢笼吗?我们难道真的不能带着你一起自由的翱翔吗?”
低低的默不作声的扯着他的衣袖,轻声说道:“不管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都陪着你,我绝不会让你在孤单,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莫良辰看着羽蜜那淡然的眉眼,笑着叹口气,将妻子拥入怀中。
天边的阴霾,似乎也在嘲讽着世上的百态。
入夜后一场大雨又噼里啪啦的打了下来;羽蜜披着单衣靠在窗旁,背后温暖的怀抱总是让她分外安心。
“良辰,你说……明日会晴天吗?”
“……会的,一定会的;我会让这天变得晴朗起来的。”
……,第二日清晨之下,那泥洼的地面尚不曾干涸,但秦羽锋的大军却已经冲了过来;沙场上再次相对,秦羽锋此时却是红了眼,大声怒吼道:
“莫良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怎可离间我君臣之心?你这般作为,又怎能称之为君子的作为?”
面对这个大舅哥,莫良辰叹口气低声笑道:
“离间计?羽锋,你可曾想过,若是他对你真的信任,你又有何担心?你说我离间你们的君臣之心?那倒不如说,你们之间早已失去了信任……”
秦羽锋哑然的看着莫良辰,最后却还是低声说道:“自古君心难测,他既然已经成为皇帝,自然不会像以前一样……”
“呵呵,羽锋,你这是在替他狡辩,你心里明明知道,这只是因为他变了,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与你背对背,肩并肩共同作战时的凌墨风了,可你……却从不曾变过……”
“就,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利用这一点,这不是君子所为!”
“君子?呵呵呵,羽锋,我与蜜儿夫妻多年,你该知道我莫良辰从一开始就从来不是什么君子;
更何况,杀场之上,又怎会有什么君子的作为;两军交战,无非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获胜而已!”
虽知道莫良辰的话全然都是正确的,但秦羽锋却还是想要为自己找点借口,最后有些无奈的低声说道:“若是……我败了,灵月与母亲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