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收拾点东西,我先把小公爷扛到马车那边去。你们一会儿直接到侧门来。”
陆湘只好作罢,跟着段萍一起在屋子里收拾起来,二十里地,骑马半日能到,马车至少要一日才能到。
水和糕点自然都要带上,因着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落脚的地方,萧裕和岳天意都受了伤,药箱自然要带,此外,陆湘和段萍各自收了一套换洗的衣裳,其余脂粉钗环一类的当然是不带了。即便如此,仍是收起了一个大包袱,好在段萍有力气,扛起这大包便跟陆湘一起往侧门去了。
一路上,两人愣是连一个人都没有遇上,也不知道行宫里的人是不是都遭了毒手。
因着焦急,陆湘和段萍都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着到了侧门。
萧裕果真麻利,已经赶着马车等在了那里,见她们俩跑过来,便问:“出什么事了么?”
“没有,我们俩只是有些害怕。”陆湘道。
萧裕本想说些令陆湘宽慰的话,只是眼下他受了伤,若当真来了追兵,也抵不上什么用场,只沉默着跳下马车,将陆湘扶了上去。
这马车宽敞,岳天意仍然可以趴在里头。
陆湘进了马车,段萍没进来,坐在外头驾车,萧裕怕她不认识路,也坐在了外头,照顾岳天意的活儿就落在陆湘身上。一路上给岳天意喂水喂糕点。
因为着急赶路,马车出了城就驶得飞快,颠簸不已。
陆湘被颠了个半晕,岳天意也是时醒时睡,如此迷迷糊糊的,等到天快黑时,终于被一声暴喝惊醒。
“什么人?竟敢擅闯军营!”
这是到了?
马车一停稳,陆湘顿时清醒了一些。
只听得萧裕道:“我是越王带到扬州行宫的侍卫,这是越王的令牌。”
似乎是萧裕下了马车,递上了令牌。
对方查验过后,又问:“大人来大营,可是带着越王爷的军令?”
之前赵斐派人来江北大营调过兵,如今营中兵士都知道江北大营在越王的麾下,见到越王府的令牌立即恭敬了许多。
萧裕道:“王爷并无军令。只是今日我与岳天意将军护送王府亲眷时遇到了刺客,岳将军受了重伤,你立刻去禀告主帅!”
“岳将军受了重伤?”
那兵士似乎是不相信,走上前来挑起了车帘,朝里头望过来,一见岳天意趴在里头,顿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