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孝僵住,这时,被杨文孝甩下的太监也终于爬上了七层,喘着气艰难道:“陛下、陛下也在。”
只可惜已经晚了,杨文孝已经看到了坐起身的女帝,原来之前女帝一直枕在林辜腿上,只是因为角度问题,他看不到罢了。
楚言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没听到动静,便冷笑着问了一句:“莫不是还要朕叫杨阁老来,问问他朕这宫廷是不是你们杨家的?连朕的话都作不得准了?”
杨文孝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不不,我、臣、臣不知道,臣……”
楚言:“还不快走?”
杨文孝软着腿,连滚带爬地跑了。
楚言怎么都弄不好被压乱的头发,正准备挥手,示意侯在远处书架后边的宫女过来替自己整理头发。
结果林辜就先伸手过来,从袖中拿出一把梳子,替她把头发梳理好了。
楚言有些意外:“什么时候学的?”
林辜垂眸,语气淡淡:“初入宫那会儿。”
那两个太监教了他许多,不过都是为了找由头惩罚他。
楚言却像是早就忘了林辜曾经受过的苦,得到了答案便不再多纠结这个问题。
林辜心想果然,这位陛下对他不过是一时新鲜,若真放在心上,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却不知楚言就是故意的,主要是前两个世界意外太多,她怕林辜假戏真做,对自己情根深种,所以总要时不时表露一下自己淡薄无情的一面,好让林辜加深对自己的厌恶。
与此同时,虚情假意的互动也是要的。
楚言捏了捏他的下巴,问:“你刚刚是不是以为,朕不止送了你一个人令牌,所以吃错了?”
林辜随口道:“陛下后宫丰盈,雨露均沾也是当然的。”
楚言笑着:“真心话呢?”
林辜看向楚言,漂亮的眸子里只承载了楚言一人:“我就是喜欢陛下只对我一个人好。”
楚言笑出声,捏着林辜下巴的手跟着松开,改成双手环上林辜脖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低声呢喃道:“胆子越来越大。”
林辜这段时日已经渐渐习惯了女帝对他做出的亲密举止,不会再像初时那般感到排斥甚至作呕,甚至还能给予些许回应。
他顺着女帝的力道低头,在女帝的唇上蹭了一下,然后才适可而止地推开了女帝,并轻轻地说了一句:“若哪天陛下倦了我了,我自然不敢再这般放肆。”
“胡说什么,朕当然会一直都这般疼惜你。”楚言就和所有的大猪蹄子一样,轻易许下了至死不渝的诺言。
两人又在七层的阶梯上坐了一会儿,随后楚言起身准备离开,发现林辜没动,她回头问了一句:“还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