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奕顺着楚言的力道靠到床柱上,呼吸不稳道:“明天圣旨便会来。”
楚言哼了一声,往床里缩。
闻奕:“嫁过来,我任打任骂,整个秦.王府都由你说了算。”
楚言小小声:“谁稀罕。”
闻奕:“赵大夫说你怕冷,我从皇兄库房里拿了西南炎鸭的暖绒,给你做被褥衣衫。”
从未踏出过金陵城外十里地的楚言:“炎鸭是什么?不、我不要,不好奇,不稀罕。”
闻奕继续:“我以后出门都带着你,带你去看金陵城里没有的风景,去吃金陵城里没有的美食,热了给你扇风,冷了给你暖床。”
疯狂动摇的楚言:“……出去。”
闻奕:“好不好?”
“出去出去出去!”楚言开始赶人。
闻奕被披着被子的楚言从床上赶到床下,从里间赶到外间,最后赶到屋外,房门合上,闻奕还隔着门问:“好不好?”
楚言按着门:“不好,不要,滚啊!”
门外安静下来,楚言看着门上的身影,飞快地抬手抹了抹眼睛,终于还是实话实说道:“你被外头的传言骗了,我从未因你寻过短见,我是被人推下湖的,所以你也不用觉得自己亏欠于我,我不要。”
说完外头又是一阵安静,过了一会儿,闻奕终于换了个问句:“是谁推你下水的?”
楚言低头,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不干你事,我自己会报仇。”
闻奕:“你若要杀人,我就替你埋尸,好不好?”
楚言忍不住破涕为笑,还踹了踹门:“我才不杀人。”
笑完楚言又安静下来,她在门前低头站了许久,过了好半天,才非常非常非常小声地用气音回了句:“好。”
“听到了。”
闻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双手臂自身后将楚言揽入怀中,吓了楚言一跳:“你不是在外面吗?怎么进来的!”
“翻窗。”闻奕抱起楚言,将楚言抱回到床上,又用干净的帕子一点点把楚言脸上的眼泪擦干净,最后摸了摸楚言刚刚没穿鞋踩地上的脚,发现冷得就跟石头似的,便把楚言的脚放到怀里捂着。
楚言缩在被子里,颐指气使:“以后也要替我暖脚。”
闻奕笑着:“好。”
楚言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不够欺男霸女,还往闻奕怀里踩了踩,闻奕闷哼一声,抓住楚言的脚掌,无奈道:“别乱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