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你应该是百岁老人了。”临也意有所指地说,“家里那堆幼稚得要死的玩具,忘记让你清走了。”
“所以你丢了吗?”
樱川认真地盯着他。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
“你先回答我。”
“凭什么?”
“临也你现在这个举动就很像小学生。”樱川快速地怼他,“——不,是幼稚园学生!”
临也:“……”
他略显不耐地扯了下嘴角,视线迅速地瞥过手机屏幕,很快又笑起来:“没丢。”
樱川振奋了:“真的?!”
“该你回答我了,别以为能跑掉两次。”
樱川沉浸在美滋滋的情绪中,具体为什么高兴她说不上来,当即点了点脑袋,肯定道:“即便有太宰先生,临也你也是最特别的。”
临也轻轻地笑出了声。
嘲讽与居高临下的恶意在瞬间从那闸口毫不掩饰地泄露出来。
“啊,毕竟是第一个接受你的人,所以即便后来的人再怎么努力,都对第一任心存留念、有特殊的感情在吧。”临也毫不避讳地陈述着,宛如他以往对每个观察对象最喜欢的环节开展,“虽然也觉得太宰治很重要,可是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有办法彻底让他踩在我头上,所以也回答不了二选一的问题……明明是那么干脆的亲疏分类,到头来小樱川你啊——果真十分在意我呢。”
樱川:“……”
临也又犯病了。
“我是在意你。”
心底腹诽着嫌弃的话,樱川还是顺着他的心意重复了,表情没有丝毫作伪,“如果临也你仍然不安,我会每次都告诉你的。”
折原临也好似顷刻被人掐住了嗓子,陡然表情怪异地回应:“不安?”
“你说这么多难道不是因为想求证什么吗?”
樱川抬眸望着他,眼睛一如既往地蕴藏着无边无际的深海颜色,“可是我一开始就朝你跑过去了,是临也你一直在退缩啊。”
她居然轻而易举地点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