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吃着意面,坐进沙发里,用遥控器一指,客厅墙上“滋滋”地缓缓落下来一张巨大的白色幕布,再随意一点,画面上开始播放一部好莱坞的大片。
轰隆隆的爆炸音效从大厅四处传来。
阿黄吓了一跳,趴到陈盛的脚边不动了。
陈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很大,尤其是今天忙着探索,回到了家里已经深夜了,肚子又饿的咕咕叫,不一会儿功夫,一份超大量的意面一扫而光。
“不看了,累了。睡觉!”
电影演到一半的时候,陈盛关上影院,抓过一条毛毯,歪在沙发上,抱着剑,呼呼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陈盛被阿黄舔手舔醒了。
阿黄急着团团转,它憋尿一晚上了。
陈盛嘿嘿一笑,打开房门,指着草坪的一角:“去,以后你尿那里!”他抬起头,看着天上朝阳升起,朝霞漫天,活动了几下手脚。
又是新的一天啊。
阿黄仿佛听懂了人话一般,跑到草坪的一角,痛快地撒了一泡尿。
陈盛眨了眨眼。
“神6,体3”
阿黄的体由昨天的2变成今天的3了。看来经过陈盛的敷药包扎和一晚上的休息,阿黄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
陈盛进厨房给自己和阿黄煎了两大块牛排做早餐,喂饱了他俩的肚子。
阿黄之前生活在穷山村里,饥一顿饱一顿,即便在还有主人的时候,也吃的是残羹剩饭,到后来村子里空无一人,更是只能捉捉老鼠,刨点昆虫之类的度日,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这种大块的香喷喷牛肉。
然后陈盛又走出门外,去看望麻符子。
此刻上午时分,太阳从东方升起,别墅外面光线明亮,只见麻符子盖着毛毯躺在地上,神态安详。
陈盛将毛毯掀开,端详着麻符子。
他身材高瘦,头发乱糟糟的,胡子花白,脸色枯黄,看起来似乎六七十岁了。他的杏黄道袍油腻肮脏,腰间系着一个小巧八卦牌,他的手枯瘦,腿部有几块暗红色的血凝固成片,和裤子粘在一起。
他依然昏迷不醒。陈盛端着一杯热乎乎的牛奶,掐开嘴,仔细地喂了他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