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注意到, 从皇宫回来后, 云歇整个人就不太对。
明明是执著夹菜,菜夹回来了,云歇却开始盯着自己的食指发呆,脸上很快染上可疑的红,呼吸也有点快。
他似乎察觉到了阿越的窥视,若无其事地冲他一笑,脸上红渐渐褪去,默默吃着。
可刚过没一会儿,他又开始心不在焉, 脸上的红又开始蔓延。
周而复始。
阿越看不下去了, 搁下碗探身就去触云歇发红的脸,云歇避闪不及, 阿越冰凉的手让他浑身一激。
“成何体统?!”云歇恼怒地去拨阿越的手。
阿越却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温度,着急道:“你脸这般烫, 是不是发烧了?”
云歇一噎。
阿越刚要遣人去请沈院判给他仔细瞧瞧,云歇却出声制止。
阿越目露不赞同。
“……我这个时候不会拿身体开玩笑,我吃饱了,你慢用。”
云歇在阿越隐忧的神色中默默走出内室,贪婪地吸了口早春凛冽森寒的空气,身上的热顿减。
云歇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才不是发烧。
他是发情。
他只要一想到萧让的俊脸在离他咫尺的地方,涩情地吮吸着他的手指, 就无法克制的头皮发麻, 热气上涌。
云歇想起了一句话: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云歇前所未有地表示赞同, 似乎将此归结于人之常情,就能稍稍宽释满腔自厌。
萧让是担心他,所以反应过激,用这种令人尴尬的法子替他止血,他在萧让焦灼忧切的眼里,却在想一些龌龊至极的事,简直不知廉耻。
他明明大脑没办法接受被萧让摆弄,下贱的身体却时时渴望,连带着影响他大脑,开始幻想一些绝无可能发生的事。
果然是近墨者黑,下贱的身体带的他高贵的大脑都下贱了。
云歇身后的阿越坐着发了会儿怔,终于恍然大悟,心里给小皇帝鼓起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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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谢不遇翻墙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