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心中衡量了一下是应当直接询问其原因,还是委婉一点将话题引过去。
“既然老夫这个当父亲的来了,那犬子就应当回府伺候了,道长可能让老夫去见见犬子?”席大老爷决定还是委婉一点。
“席老爷的这话太过严重了,那是你的儿子你想见随时能见,贫道的洗月观欢迎席老爷和儿子一同做客。”
潘少主方才还觉得席老爷和洗月道长之间太过客气了,聊了半天也没有到正事上去。
席老爷他很了解一向是豪爽的性子,讲究大碗吃肉大碗喝酒,有什么话便会直接说出来。
洗月道长今日倒是第一次见,不过通过观察心里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定然不会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千金,应当也是爽朗的性子才是。
两人如今却都一反常态,说起话来也只说半截相互试探。
这里面定然是大有文章了啊,少主不由的竖起了耳朵,既然不避讳他那也乐意听听,或许还能在中间出出主意,当当和事老也不错。
席老爷再次端详着薛蘅,比他想象中要棘手了不少。
他方才已经主动开口讨要人了,薛蘅如今却依然未提放了希瑞,定然还有什么目的未达到。
“老夫前来拜见道长忘了准备见面礼,不知道长有何想要的东西。”
“飞机”薛蘅知晓明人面前只要一提便知,不用讲话说的太过清。
“飞机?”席老爷低声重复了一边,沟壑密布的脸随之抖动了一下。
他担忧席瑞会发生危险,便最后寄来的那信看了无数遍。
薛蘅定然不会随意的说个飞机,指的定然是去西青求取欸麻种子的人。
“飞机已经不在了”席老爷有点纳闷,不过就是个传话的下人,死了就死了呗:“若是道长想要飞机,老夫可以命人从西青将飞机给运来。”
刘飞机不幸被落石砸到了头部,当场便已经神志不清了,失去生命气息之后便抬去了的乱葬岗埋了,若是运来益州来定然是腐烂了。
“飞机是怎么不在的?”薛蘅追问。
“是被山上落石给砸的,完全就是一个意外。”这里不是西青,不是席家人的主场,没有他猖狂的份,语气也软了三分。
席老爷担心薛蘅误会是席家人从中做了什么,然后迁怒到席瑞的身上,便继续补充了一句,“道长可以派人去西青询问此事,当日有不少的人看见了意外的发生。”
薛蘅沉吟了一会,席瑞和席老爷都有骗她的理由,并且被落石砸中的概率也是小之又小,许是与买彩票中奖、被雷击中的概率差不多。
“席瑞在贫道的明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如今席瑞并没有与席大老爷见面,两人又各执一词,或许能够从中得到虽说的是真话。
同时她也明白了,为什么薛丞相喜欢在别人身边安插探子了,不管是敌人身边还是自己人身边都得安插,实在是真真假假不易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