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月道长出自薛家,薛家的人都很不错,益州年年都有洪涝灾害,薛家每年都会无偿的拿出不少的银两救灾,益州第一世家薛家当之无愧,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外地人说薛丞相不好。”
菜农为薛丞相打抱不平,这么好的人当官自然也是清官,能够为百姓着想的官可不多了。
席瑞略有深意的笑了笑,薛丞相对益州百姓的确是好,这些年来为益州争取了不少的利益,还为益州百姓减免了赋税,减轻了百姓们的负担。
生活在益州的百姓,对薛家皆是感恩戴德。
但益州的税少了,税收的总数却不能因此减少。
别的地区就需要交纳更多的税,弥补益州少交纳的那一部分,那些在朝堂上没有得力的官员管辖的地区就得遭殃了。
对于外乡人来说,薛丞相就是个用他们的钱财来养益州百姓的奸臣,自然是要诋毁薛丞相。
席瑞再次感叹道:“洗月道长最近准备花银子购买欸麻种子,等欸麻收割之后,你们这儿的布料的价格应当也会降下来,你们定康县百姓的日子总归是会越来越好的。”
“此话当真”菜农惊呼,仿佛是掌握了天大的秘密。
他们定康县的布料一匹的价格,比八栋县一匹布料的价格要贵上十几文,所以他们常常是走上好几天去到八栋县买布料,就是为了剩下十几文,一路上风餐露宿别提有多难了。
若是他们定康县也能产麻,这十几文就能节省下来了,并且还不用去到八栋县何乐不为。
别看他这几日卖菜每日都得赚得十文左右,但将菜种到地上到收获的日子得差不多半年,蔬菜成熟也就这一月的时辰,等着蔬菜大量上市,卖菜的人多了之后这价格还得降,地里若是没有蔬菜、粮食成熟的时候,那便没有了收入,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并且种植农作物很是辛苦,特别是夏日在烈日之下一待就是一整日,身上的皮都要被晒掉一层,冬日在呼啸而过的寒风之下,冻的直打寒颤。
“自然是真的”席瑞直了直身子:“这是我去拜访洗月道长的时候,洗月道长亲口与我说的消息,洗月道长还说今年就会种上欸麻,想必过不了多久便会宣布这个消息了。”
席瑞顿了顿,看了看菜农的表情又道:“虽是如此,但洗月道长还未宣布这个消息,你可不要告诉其他人,否则洗月道长怪罪下来了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菜农有些为难,“实不相瞒,最近生意不错小小的赚了一些银子,家中好几年没有添过新衣了,我家那妇人正准备让我去八栋县买布料回去呢!给家里添置几件新衣。
既然道长准备吩咐人种麻,那肯定是买道长吩咐人种出来的,更为便宜的布料,现在让她再等半年,等到过年的时候添置新衣,她恐怕会不高兴呢!”
菜农的心里很是纠结了,等半年就可以省下的一部分的铜钱,够他卖好几日的菜了。
“那就只给你家娘子一人说,虽然道长现在还未正式公布这个消息,但这也不是坏事,传出去想必道长也不会责怪你。”
菜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要将这个消息告诉那些人,想必他们听闻这个消息时,都会像自己方才听闻时那般惊讶。
洗月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