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舅舅无奈之下,只好亲自上前,恭敬道:“启禀陛下,草民第一次见到灯草法师之时,法师将正好表演了脑袋放入了油锅之中,不如此刻就让灯草法师一试?”
清河公主已经感觉到了自己方才的话语,让灯草和尚陷入了窘迫之中,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陈公子,此刻我们说的是金刚上身之后应当是力大无穷,拥有非凡的神力,而不是需要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力大无穷,且在使用神力的过程中还有诸多的限制。”
“回公主的话”陈舅舅再次拱手道:“灯草和尚所说的金刚上身只是吸收金刚的神力唯一己用,并不是真的被金刚上身,大师不善言辞没有说清楚,还请公主谅解。”
清河公主的思绪很快:“是这样吗?我还记得灯草大师上响的时候可是很明确的说了,鸠摩智祖师就曾亲眼看见了他身上的金刚。”
清河公主又对着天子道:“父皇,灯草法师也许是有真才实学,单凭方才的那些事情,儿臣是半点不信他能请金刚身上。”
陈舅舅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草民真是真的亲眼看见了灯草法师能够将头放进油锅之中,此事千真万确,还有慈静庵的尼姑们可以作证绝对无假。”
“陈公子,也许你是被骗了”清河公主勾起嘴角笑了笑:“就像曾经的吞剑和钢枪锁喉一般,总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在里面。
下一次陈公子你可得擦亮眼睛,别找一些沽名钓誉的和尚来扰了太后的兴致。”
灯草和尚的印象在天子心中跌落到了谷底,这不行,那不行,还真当自己神佛了吗?还有这些环环相扣的把戏,真当他好糊弄吗?
天子的嘴唇动了动,便准备吩咐侍卫将灯草和尚先关入天牢。
太后的声音则提前一步响起:“将头放进油锅之中本宫还未见过,若是真的可以这么做,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本事,余下的几样倒是不重要了。”
薛蘅得到允许,走到了天子和太后的下方:“启禀天子太后,臣女有话想说。”
“但说无妨。”
“若是灯草法师真能将头放入油锅之中,那就算不是有金刚上身,也是有通天的本事了,臣女便无话可说。”
薛蘅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这油锅油便要由宫里的人来准备,而不是他提前将油准备好直接表演。”
天子沉吟了片刻,便明白了薛蘅话里的意思了:“在朕的眼前谁敢弄虚作假。”
“回陛下的话,假的东西只有在被揭穿之后才会成为假的,若是人人都深信无疑,那假的自然也是成为真的了。”
“你有何话,但说无妨”天子着实不想见着灯草和尚得意的样子,薛蘅既然是来挑刺的,他也乐意听听。
“臣女亲耳听别人说过,有些地方的假和尚心术不正,常常玩弄一些把戏蒙蔽百姓,从而获得利益。
比如下油锅一事,我就听闻过一种说法,他们的油锅虽然看着像是满满的一锅油油,实则油的下面全是醋。
听说在油锅烧起来之后,虽然锅里冒着泡像是滚烫的油已经烧好了,实则下面的醋却还是温的,所以并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任何的人都可以做此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