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袋袋被村民搬走的粮食,心如刀割,这粮食可不是白给的。
乡君重视她才将这个事情交给她,若是没有完成好以后只能回府养老了。
奶娘弯着腰双手用力的拍腿,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吼:“你们这群挺尸的饭桶,粮食都被人抢了还不快拦着,待会若是少了几袋,老娘发卖你们全家补上。”
周围百姓都听见了她的嘶吼,但根本没当回事,换了个肩膀继续坑着粮食往家冲去,更有甚者还拉扯着随行的丫鬟,让丫鬟跟他回家。
一百多位押粮的护卫没料到会发生暴乱,本躺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小憩,这时也惊醒了。
他们的任务是护送粮食,保护奶娘一行人的安全。
若是奶娘让人回府告他们一状,他们难辞其咎,赶紧拿起棍棒脚底生风的冲向人群里,争取将功补过。
好在此处位于村口,只有一条路。
扛着百来斤一袋粮食的村民哪里跑的快,很快就追上了。
废话少说上前就是棍棒招呼,拦住了村民的步伐。
村民们停了下来,面面相觑,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没有人敢当出头鸟。
护卫的威逼下,乖乖的又将粮食扛回了马车上。
混乱及时的制止,奶娘看着一袋袋粮食又回来了,一双手揉搓着老脸激动的差点落泪。
奶娘仗着薛蘅是她奶大的,不仅在蔷薇院只手遮天,在薛府也横行霸道,刚才那种情况她是好十几年都没遇见了。
现在她也得像在蔷薇院那般立立威了。
刚才一片混乱又没能记住是谁带的头,但大昭律法常常是连坐、诛九族,管谁带的头全都记上一笔。
奶娘鱼眼珠骨碌碌一转便计上心头:
“乡君说了每个人只能领取两日的口粮,但刚才你们都私藏不少吧!我就做主将你们口粮减半了。
那些身上有伤的百姓别想着粮了,你们刚才伤着我的丫鬟下人,扣你们两日的口粮都不够药费。”
村民看着马车上大袋大袋的粮食,再看看分到手里的小袋小袋的粮食,又暗觑了一眼旁边站在的身姿挺拔拿着刀枪棍棒的护卫什么念头没有了。
第一日总算平安度过。
第二日奶娘又将汉寿乡那些健硕的男子召集了起来,宣布了乡君对他们的安排。
有的眼里充满不舍,有的眼里充满了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