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说她叫兰艳艳,生前是个白领。十一年前的八月,因为工作繁忙,晚上加班到十点才从大楼出来。如同很多女性遇害的社会新闻一样,她在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也遇到了一个弓着背,满身酒气的中年男人。
说到这里,兰艳艳声音低沉颓丧了许多。
陆星沉给了她一杯热牛奶。
兰艳艳接着说:“然后,他想要对我不轨,我拼死反抗……”
声音一哽。
挖了别人伤口,陆星沉有些抱歉,但还是顺着思路接道:“然后……你不敌?”
“怎么可能?”捧着牛奶,刚刚还是一副悲伤模样的女鬼小姐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些男人,总是小瞧我们女人的战斗力。”
一口把牛奶喝了大半,兰艳艳说:“那狗币怂货当时就上手想来拽老娘,老娘反手就是脱下一只高跟鞋,用我十厘米的鞋跟打得他抱头鼠窜、头破血流。”
陆星沉:……?
张嘴吐出一个问号,陆星沉抽了抽嘴角问:“那你是怎么死的?”
说起这个,女鬼气得颜色都深了点儿,她在房间里上上下下飞来飞去,边飞边“啊啊啊”地发泄。
陆星沉低下头,皱眉说:“以前以为你是幻觉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不是,我希望兰小姐以后尽量避免飞到半空中——至少在我面前,尽量避免。”
兰艳艳停下来瞪他。
陆星沉:“你还记得自己穿的是裙子吗?”
沉默蔓延。
女鬼小姐飞下来,若无其事地飘坐在沙发上。
“好了,无关的话题我们可以略过,刚刚说到哪儿来着?对,说到我打了他一顿。”怨气很大的兰艳艳咬牙切齿,“老娘那天穿了十厘米的高跟鞋,脱的时候只脱了一只——”
“打人的时候踩滑了,崴了脚——”
陆星沉有了某种预感。
“没站稳,摔下去的时候后脑勺磕到了石头上死了。”
非常气的女鬼端起杯子,大口把剩下的牛奶喝完,胸膛气得起起伏伏。
陆星沉:……
“你怎么不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