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还是一样嘛，就是想在明朝搞点破坏？”电小二坚持问道。
“不一样吧……”张尧突然觉得电小二有点腹黑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电小二还要问问。
“……”张尧说不上来了，可能从行为上看，他和电小二的心理是一样的，但他真的没有想那么多。
“一样的！”电小二最后总结一句说，又得胜一样走了。
张尧想了想这个问题。
电小二开始的时候，对明朝基本上没什么感觉，一直在跟明朝的人学习，到了现在，突然就上升到仇恨程度且付诸于行动了，这种逻辑关系，好像是正常的。
而自己呢，从一开始是看不上明朝的，后来对明朝的一些人和事是深恶痛绝的，再后来，好像就没有那么多想法，到现在，连在明朝搞破坏的想法都没有了，这种变化的根本原因是？
难道自己被同化了！？
只能说，人和机器人到底还是不同的。
论仇恨，张尧对明朝一些人和事的仇恨，是远超电小二的，可张尧现在就只做平常了。
电小二则不同，只要是他关注到的，尤其是仇恨这个层面的，他就很难改变他的想法，比如，如果现在跟电小二谈论诗词歌赋文学方面的事儿，他还会像当初在红人馆里呆着时一样愤青的。
这种差别，没有设身处地的人，是没必要关心的……
又等了几天。
严府的管家总算把一份抄录的奏折送到天官府了。
这样的事儿，自然要做的隐秘，别说张尧和电小二了，连罗小村都没有跟那管家多说一句话。
奏折送来，张尧就叫来了电小二，俩人要一起研究研究严家父子捉刀的‘改进之策’，有些字，张尧还拿不准，人家电小二可是练过书法的……
“严家父子这是干什么呢？！”张尧通篇读过了严家父子捉刀的这篇‘改进之策’，就不太乐意了，感觉是，严家父子什么有用的话都没有说，更没有很具体实施的政令，就是想跟嘉靖皇帝表达一下他们有这样的想法似的。
“我估计，他们是不敢说的太细致了，想先上这样一道奏疏，试试水……”电小二虽然没有留在严府与严家父子商议改进之策的细节，却相信以严世蕃的智力，一定把他说的都记下了，也能分析透彻了。
“试试水……”张尧倒是能接受严家父子这样的做法，只是觉得明朝这样的机制，还有这样的迂腐，太气人了，想办件好事就是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