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尖叫，没有后退，仿佛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仿佛一切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关于杨巫的记忆，她已经很模糊了，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当初匆匆一别的杨巫。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楼明美很想追问点什么。
但是，又不知道如何的开口，早已经不是小女孩的她自然明白以往杨巫对自己的奉承是怀有多少恶意的。
时间，的确模糊了一些东西，但也让她看清楚了一些事情，杨巫至少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刚才说过，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这个世界，修炼者即将出现，而你，将会是众多修炼者中的先行者，这是我能够为你做的事情，也是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情。」
杨巫垂眸看着楼明美，他的声音缥缈，如梦似幻，时间似乎在他记忆不过微不足道的一瞬间，明明是十几年前的对话，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刚才」这样的概念。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楼明美并没有被他夸张的时间概念所震惊，只是不理解，杨巫的行为。
那么多年的职场经验，她明白，成年人的世界多半是利益交往，杨巫完全没有帮助自己的理由。
更不用说，自己和他的差距，那并不是简单的天壤之别可以概括的。
杨巫并没有说话，在自己所有的执念和恶念都被清空的那一瞬间，他的脑子就前所未有的清明，也明白，当初楼明美陪伴着自己修炼的目的并不是什么别有用心。
那不过是单纯的两个互相需要温暖的人在不对等的时空下互相鼓舞陪伴罢了。
「此后，我将不能再出现人世间，如果有缘，或许还能再见。」
杨巫手指点了一下楼明美的额头，随后，他消失在了屋子里，仿佛不曾出现一般。
而楼明美在经过灵气扩展之后，她惊讶地发现，自己脑袋里莫名其妙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修炼小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