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玉书,都有些意外,上一次所见弓弩,还是在商容鱼设下的埋伏那里。只不过对方擅『射』之人也没有这么多,眼下这等阵仗,恐怕得有五六十弓弩手。
裹着特制油布的火箭落地而燃烧,院中房屋、地面、墙上倶是点燃一片。
这场雨太小,丝毫不能对此有所影响。
渐渐地,倒地受伤的人在火中哀嚎,而火光明灭之间,数不清的身影往来交错,刀剑划过,血花飞溅。
阁楼上响起快速的脚步声,靳鹰从楼梯处过来,抱拳道“祖宗,都准备好了。”
他的语气有些兴奋,有些残忍,此时看向外边亮起来的黑夜,嘴角带着狞笑。
但当眼前之人回头看来时,他便连忙躬身低头。
“要沉住气。”玉书无声一笑。
靳鹰心头一凛,不敢多言。
“少主,您看”
走出平康坊夜市不远,一行人里,有个汉子忽然指向某处,瓮声道。
谢云舟看过去,那边自是比不得这坊间灯火亮堂,遥遥看着,却是黑夜下有火光明灭。
“是季子裳”他『摸』了『摸』下巴。
“应该就是聚义庄的人了。”身旁壮汉咧嘴一笑,随后看过来,“少主,您说吧,咱们上不上”
“先回去跟弟兄们商量商量。”谢云舟拍了他肩膀一下,道“东厂的那些阉货阴着呢,这雷,得先让聚义庄的人趟一趟。”
他『性』情豪爽不假,可这等『性』命攸关之前,自然不会让自家弟兄涉险。
如今既然有季子裳顶在前边,那他自然乐意如此。
边上,那壮汉『揉』了『揉』手腕,却是有些不解,“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少主何必如此在意”
他说的,赫然便是颜玉书。
只不过,并非是后周东厂的掌刑千户,而是本该是革职查办,却杀出逃遁的要犯
原来,在得知此地是东厂之人后,谢云舟便往后周传讯,问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