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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咱们今天吃什么？”临仙顾左右而言他。
知道他有心回避，雪离却铁了心告诉他事实。
“这件事，只有天吴神尊和涂山夫人知道。我——曾经是你夜瑶姨母的灵兽，我们之间还签订过‘血契’。如果她殒身了，我的性命也会终结。可是你看看，我非但没有死，还生下了你，还活的这般光鲜亮丽！”
“血契？！”临仙一惊。
这个词，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近来，他从鸿源馆找到两卷《六界异闻考》，其中灵兽部分提了数次。据载数万年前早已废止，没想到母后和姨母之间竟然有这样的契约。
如此说来，母后的怀疑还是很有根据的。
“虽然所有人都说她死了，但是我知道她一定还活着。一定有什么东西把她困住了，让她没有办法回到我们身边……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雪离望向天边，似乎是在对儿子说，更是在对自己说。
“母后！”
临仙忽然一声喊，把她吓了一跳。
“咳咳——，堂堂天帝，怎么这般一惊一乍的？”
雪离端起姿态，嘴角擒着标准的笑容。
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有小仙娥从外头经过了。母后还当真是灵兽，周围一丝一毫的动静都瞒不过她。
临仙无奈地叹了口气，“母后，您还记得神龙四部族长抄录回来的几卷‘无字天书’功法吗？”
雪离嘴一撇，掐着腰道：“提到此事我就来气！连救你姨母的功夫都没有，他们几个竟然有空去抄录天书？！”
“他们……不也是能力有限嘛。”
临仙尴尬地一笑，言归正传道：“他们只抄回了六卷。天族的‘无量法印’‘大悲偈’，妖族的‘千焱灭世阵’，魔族的‘竭泽咒’，人族的‘溯洄诀’，幽冥的‘逆转天珠’……唯独少了神族那一卷。”
“这说明他们真的——能力很有限！”雪离嫌弃地说。
“非也——”
临仙眼珠一转，思量着说道：“每一卷天书，分别给六界尊长他们最想要的东西。神族最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神族……”
雪离骤然目瞪口呆，被心头闪现的想法惊得说不出话来。
临仙一把握住她的手，无比激动地说：“与天族、人族相比，神族最大悲哀莫过于没有遗骨和灵体，没有办法再世轮回。既然夜瑶姨母没有留下遗骨，说明父神给神族的遗赠，很可能是保留灵体的功法，或者是……进入轮回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