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季颜不确定那个西林季家跟她原身是不是有关,只能模凌两可。
“季家主跟许某也有些交情,季姑娘既然没事,最好跟家里联系一下。他们很担心季姑娘。”
季颜轻笑:“可惜,我虽然姓季,却并不是你说的那位季姑娘呢!”
许阳铭眉头轻皱:“季姑娘莫要置气,外面并不如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年纪还小,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岂不让亲者痛,仇者快?”
季颜琢磨着这话,猜想那位季姑娘走失的事情只怕不简单。亲者痛仇者快?亲者是谁,仇者又是谁?
“听不懂阁下在说什么。”季颜刻意维持着不动声色,“我已说了,我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又道:“许盟主单因我姓季便给我乱安个出处,想让我离开景城,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既然季姑娘坚持,我会通知常青兄,让他来跟你说。”
季颜还真不知道所谓的常青兄是谁。“你随意。”如果真把人叫过来,她还能从中判断一下,这个身体到底是不是他所说的西林季家的人。
两人在季颜这里坐了一刻钟,江疏朗除了一开始说几句话,后来就一直陷入沉思之中,根本没说话。许阳铭在说了那几句话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季颜一杯茶喝完,江疏朗就被许阳铭带着告辞离开了。
季颜大发慈悲的给了他一颗药,就是本该装在那玉瓶里的药。
直到两人走出小宅院,江疏朗还拿着现在装了药的瓶子,琢磨着他到底哪里错了。
许阳铭想的就更多了,但在人家门口,他自然什么都没说。只是拖着江疏朗快些离去,一回到名医药堂,他就让江疏朗给他把脉:“给我看看,脉象有没有问题。”
江疏朗终于缓过神来,心中一惊之后,立刻给他和自己把脉:“没有任何问题。”
许阳铭想的比较多:“夜去了她那里,就被废了武功,对我们,她居然什么都没做?”这不合理。
江疏朗犹豫了一下道:“也许是因为,夜是半夜翻墙进去的,而我们递了拜帖?”
这么一想,到也勉强说得通。但他们没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江疏朗到是想起一件事来:“你没对她动手?”本来他们的打算是,他们要抓了她,让她拿出给夜解毒的解药。知道她在医药方面很强,他身上带了不少防备的药。而许阳铭是准备一旦药不管用,就直接武力震慑的。
可结果,他们两个人居然全都什么都没做。平平静静的走进去,又平平常常的告辞离开,完全忘记了原来的打算。
这么一说两人全都一凛:“不对劲。我竟全然忘记了这件事。”
两人相视一眼,江疏朗重又给他把起脉来,但结果还是毫无问题。最后只能沉凝道:“如果这也是她使了什么手段的缘故,那她就太可怕了。”最可怕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他怀疑是那香,因为从头到尾她似乎就只弄了那香,但他既然最开始防备着了,自然注意到那香,也确定那香并没什么问题。但事实上,在他们不知不觉中,就被动了手脚。让他们完全忘记了初衷,而且,他们对她完全提不起一点防备心来。
而最可怕的是,当第二天司徒倾城终于说服了皇帝,让她出来看她的几个“朋友”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他们对司徒倾城没有一点性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