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看着大贵兄弟三个人抬着新床,床上还放着两个凳子眼底一抹嫉恨,压低声音:“可别乱说啊,别惹了那个小丧门星,没看最近凶悍的很?”
“凶悍有什么用?大房那边儿还不是把他们扫地出门了?再说了,大贵稀罕若兰全村子都知道,也就翠儿不知道吧。”张家媳妇目送那张崭新的大床远去,摇头:“哎呀,都亲眼看到了,还能有假?”
王婆子把鞋底还给张家媳妇:“可说不是嘛,我家大柱要不是争一口气硬是从阎王爷那边儿跑回来了,那晚小贱蹄子就能逼死我们娘俩在他家门前,真歹毒的心肠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张家媳妇也顾不上纳鞋底了,送走王婆子起身就去了邻门。
翠儿提着篮子去院子里择菜,走在街上就觉得这些人看自己的眼光特别,回头想了半天再看过去,那些人立刻东张西望的躲闪开了。
狐疑的到园子里正蹲下择菜的功夫,就听不远处两个妇道人家闲聊。
“大贵和温若兰能真的有事儿?”
“可说呢,可怜了翠儿是个外村的姑娘,不知道大贵当年对若兰的心思,唉,都怀了身孕了。”
翠儿手里的篮子吧嗒掉在了地上,急忙弯腰捡起来转身回家,这一路上那些人怪异的眼光让她后背火辣辣的难受,一进门眼泪就掉下来了,捏着衣襟越想越不对,猛的开门刚好看着大贵美滋滋的回来了。
“大贵,你进来!”大贵见翠儿脸色不好,急忙进屋,擦了擦脸上的汗笑呵呵的问:“咋了?儿子闹你了?”
“你和若兰……。”翠儿一甩手,这话竟问不出口。
大贵转身倒了一碗水端起来咕嘟咕嘟喝了下去:“若兰可高兴了,等过段时间我再找几个人给她家盖两间草房。”
转身,拉着翠儿的手:“若兰现在能治病,以后保不齐还要开个药庐,要是那样的话……。”
“若兰若兰,你除了若兰之外眼里还有没有我?”翠儿说着,坐在了床上眼泪就掉下来了:“他们家遭难了,你跑去拼命,又是送米粮又是送银子,我只当你是感念温大叔的恩情,谁知道你和若兰竟不清不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