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哥俩猜拳三局,姜戈三局剪刀,龚功乐三局石头,姜戈果然输了。
姜戈见确实输了,也偷偷舒了一口气,郑重说道:“行了,咱可说好了,三局两胜,你赢我三局,就要承担偷袭的重任,即便是再危险,即便是掉脑袋,你也不能胆怯退缩。”
龚功乐一拍胸脯,豪情万丈,发誓道:“姜戈大人您放心,我龚功乐发誓,就算是死,也得把偷袭这任务做好,绝不辜负您的期望和照顾!”
“嗯……说的好!不愧是我蓝风月城第一汉子!”姜戈满脸挂着藏不住的笑意,重重一拍龚功乐肩膀,毫不吝啬地赞许道。
这一句夸赞,可把龚功乐给美坏了,咧着大嘴笑个不停。姜戈一瞧,怕他待会吃太多……不是……太失落,赶紧正色道:“时间紧迫,不能多言。这是提前装好的两瓶偷袭用的花粉虫液,给你一手抓一个,拿在手里万万不可用力,瓶子很薄。一会你跳下去,藏在坟里,见有人破开假坟就立刻跳起来掐碎瓶子,抖手撒出,撒完就跑。然后躲在一边,伺机下手,帮我抓人。可听明白了?”
龚功乐收敛笑意,郑重点头,正色道:“明白,大人放心,肯定错不了。”
姜戈一点头,心里把过程再盘算一遍,补充道:“来的三个虫使里,缺心眼的壮汉估计不好问出话来,咱主要抓那个叫胭脂的女人和那个竹竿子年轻男人。所以,如果看见破开假坟的是俩男的,就主要砸那个块头大的。”
龚功乐郑重点头,道:“嗯,知道了!”
姜戈一转身看着坟头,眉毛不自主一跳,略一犹豫,又扭头说道:“一会我用内炁震起坟头土,从坟头土包震起,到土包掉落,时间很短。所以,我一震开坟头土,你就要立刻跳进去。而且里面空气闭塞又埋过塔塔尔,我怕空气污浊或者有毒有虫,你要提前吸气,闭好眼睛嘴巴,进去之后可就要靠感觉行事了。只要有人挖坟,你就要立刻跳出来。”
龚功乐听了,又是一阵感动。心里暗自辗转:“姜戈大人对我太关心了,这点小事、细节都不忘嘱咐。这份心意这份恩情,这辈子我得怎么才能报答呢……”想到这,眼圈又是一红……
姜戈看得心里一咯噔,赶紧一咬牙一狠心,施展内炁把坟头土包震起,唯恐再耽搁一会就不忍心让这老实巴交的汉子跳粪坑了。
姜戈一跺脚,坟头冲天飞起三米高,龚功乐在旁边正瞪着俩眼等着呢,见机紧跑两步,一提气,一闭眼,一头就扎进了坟里。然后就是半声惨呼,姜戈在外面看得一“哎呦!”,晚了。坟头土包落回去了,刚好盖回原位,外面看着毫无异样,即便是塔塔尔回来,不进行细致检查,也绝发现不了动了手脚。
此时,姜戈站在假坟外面,瞪大了双眼,有点手足无措,冷汗顺着脑门下来了:“坏了,忘了嘱咐他别头朝下扎进去了……”说啥也晚了,姜戈吧唧吧唧嘴,念头在心里一转悠,一撇嘴,脸上浮现了一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恶心东西的表情……
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兄弟,对不住了啊……等完事了再给你补偿补偿点好吃的……呃……也不知道你到时候还吃不吃得下去……”
姜戈想到三位虫使就在来袭的路上,没时间再磨叽,赶紧四下寻找能够躲藏的地方,可是视野里全是平地,即便是有及膝高的草丛也藏不住人啊,只要他们散出虫子来,四下晃悠一下,就能发现有人藏在旁边,而且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能够识别人的气味的虫子……难不成他也要跳进那一池子“好玩意”里?
姜戈想到这有点忍不住地干呕,自言自语道:“不,死都不要,那太恶心了……”
又在四下转悠几步,还是没找到地方藏,姜戈一狠心,运起内炁一跺脚,土地一下子裂开一个大口子,好像活了的怪兽,把他吞了下去。姜戈刚一落下去,裂开的土层又合在一起恢复了原貌,微风吹过,一丝痕迹都没有。
不大会功夫,自远处三道笼罩在黑袍内的身影疾掠而至,不难看出正是那三位虫使。
三个人来到了粪坑边的假坟前,齐齐停住了脚步。
高壮的秃头大汉不耐烦地抬手摘掉帽兜,抱怨道:“这破袍子每次都挡眼,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真不明白为什么非得穿成这样不可。”三两步走到假坟前,抬起一只脚踩在坟头上,手肘撑在腿上,四下观望一圈,说道:“喂,胭脂,塔塔尔那小子不会是骗你吧?你瞧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坟墓啊。”
旁边年轻的瘦竹竿男子摸着下巴说:“这应该就是塔塔尔说的假坟了吧?”
秃头壮汉扭着头,四下里踅摸着,还是没发现,疑惑地说道:“啊?哪呢?”
胭脂无奈地一捂脸,气的小粉拳一攥,一个爆栗毫不客气地敲在秃头壮汉的秃头上,数落道:“笨蛋,就在你脚下啊!”
秃头壮汉略微一愣,尴尬地挪开把不大的小土包几乎踩塌下去的脚,大手一摸秃脑袋,抱怨道:“奶奶的,谁知道他说的是这么点的玩意?再说了你怎么确定这就是的?”
胭脂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白眼,说道:“这已经很靠近蓝风月城了,四野之内什么都没有,只有这看得出来有人工的痕迹,而且这里有很浓重的臭味,和塔塔尔身上的那个恶心的味道一样,不是这是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