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的邋遢汉子,白眼一翻,鼻子里一哼,没再说话。
穿紫纱的女子伸手掩嘴,毫不掩饰地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呵呵……你这丧家狗还挺威风啊,前后死了那么多人也没抓住人家任何一个,再办砸了大事,看你还拿什么耍派头。”
那神秘黑袍人鼻子里挤出来一声冷哼,嘶哑的嗓音道:“哼!那也比你强!一身骚肉没少卖,也不见你钓回来一个!”
听了这话,紫纱女子脸上闪过一丝愠色,拳头一攥就想发飙,却又冷静下来,抱着肩膀冷声道:“哼!要不是小猫可怜你,这趟哪有你这地沟里的货色跟来的份?”
“哎呦呦,小猫要不是自己对付不了会叫我来?你们俩都是一路货色,一个吃里扒外一个卖弄风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哼!”紫纱女子冷哼一声,不在说话。那个被叫做大牛的壮汉很是尴尬地一摸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间,这小营地的气氛陷入了尴尬,众人都没再言语,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好一会,那神秘黑袍人突然说道:“大牛,你来警戒,我要休息一会。”说完,黑袍人挑了个小帐篷钻了进去。但是很快又探出身来,说道:“要是有人敢轻举妄动,图谋不轨,就一棒子砸成饼饼,尤其那个骚娘们。”
紫纱女子又是一阵娇笑,嘴上可半点不饶人,说道:“呵呵……事情做不好,嘴巴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说完一抛眉眼,也挑了顶帐篷钻了进去。
在帐篷上映出一个曼妙的身子,,勾人心魄,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又道:“大牛,还不来吗?奴家可都准备好了……”
“**,你再招惹我家大牛别怪我不讲情面!”从神秘黑袍人的帐篷里,传出来一阵尖细的嘶哑声音,言语间显得怒意难忍。
“哈哈哈哈……”紫纱女人的帐篷里传出一阵快意的娇笑,灯光消失。
叹息声在营地四起,不管是流鼻血的还是流口水的都是一阵惋惜,这还没看过瘾呢!这回勾起来心火,想睡估计都睡不着了。见没热闹看了,其余各人有帐篷的各自钻进帐篷休息,没帐篷的铺好毯子就地一躺,剩下几个该值班的垂头丧气地看守营地。秃头壮汉大牛把大棒子在地上一戳,盘腿坐在神秘黑袍人帐门前,瞪着俩大眼来回扫视着四周,给看守的几个人盯得浑身不自在,纷纷转过头去看着别处。
从头到尾,两对双胞胎就分坐在营地两头,吃饱喝足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是不言语,就是闭目养神,好像不存在一样,一点想开口掺和的意思都没有。不知是习惯了俩人斗嘴,还是本身性子冷淡。这些人心里都有不少事情,怎么睡得安稳,没睡多久,神秘黑袍人就从帐篷里出来了,秃头壮汉大牛把早就准备好的热水和毛巾拿过来,黑袍人拿着毛巾简单擦拭几下就放在一边,挥手让大牛拿去。即便是这样都没有露出来一丁点皮肤或者面貌。真他娘的活见鬼了。不仅营地里的人好奇,躲树上那哥四个也好奇。他到底长啥样啊?现在连是男是女都没看出来呢。
恰此时,紫纱女子睡眼惺忪,一脸倦容地也从帐篷里出来,神态雍容,还带着一股娇憨可爱,可给这群汉子们勾得够呛。看见神秘黑袍人正在净面擦洗,一翻白眼,冷哼道:“哼,装神弄鬼。”
……
经过简单修整,熄灭了篝火,收拾好东西后,一队人马再次顺着巴基修斯四人特意留下的痕迹继续追踪。
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噩梦开始了。不是突然被木刺扎伤了脚,就是一下子掉进陷坑里。或者踩进绳套被吊到了半空下不来,要不就被巨木从后背锤到了半空,险险砸在整排的木刺上,要不是身手灵活跑得快,肯定扎成了马蜂窝。每一个人走上每一步都提心吊胆的,这样的情况他们是第一次遇到,显然,这一队人中不管是哪一位都没想到,沿途上被人设置了不少歹毒的陷阱,自己追踪的猎物们竟然以这种方式开始了反击。这些人都是武士,而且还是天变之后的武士,年纪都不大,可没有卡布里甲城的老统领那样丰富的经验和阅历,面对着层出不穷又多种多样的陷阱,他们都显得很是无奈,几乎没有落下每一个设置的陷阱,统统都尝了一遍。几乎每一个人都中了几个陷阱,受了点小伤。尤其几个净顾着看美女的邋遢汉子,一个个都鼻青脸肿的,还有的扭伤了胳膊和脚,使得行动不便,拖累了行进速度。
在秃头壮汉大牛踩中陷阱掉到陷坑里,头顶自树冠上又落下巨木坑杀,把秃头壮汉大牛砸得吐血之后,队伍就彻底停止前进了。再次安营扎寨,修整疗伤的同时还得商量对策,再走下去恐怕人没抓到,自己一队人马就先一步天国报道了。
这一切都被远远地坠在队伍后面的巴基修斯四人看在眼里。可是狠狠地出了一口连日来被追杀的恶气。这帮杂碎真是杀不胜杀,打跑了再追来,杀死了又来一批。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什么人,也不知他们到底目的何在。
按照巴基修斯的计划,先用小手段磨一磨他们的锐气,等时机差不多了再出手偷袭,抓几个了解了解敌人来路和底细。现在陷阱路刚走上一半,离抓人的时机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