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糖走到厨房抄起一根扫把棍, 然后向叶川渊所在的书房走去。
像极一名即将要教训熊孩子的家长。
他走到书房门前，敲了敲门，门应声打开, 叶川渊探出脑袋：“怎么了？”叶川渊的神情很坦然自若，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看上去甚至还很无辜。
季糖握紧手里的扫把棍，在叶川渊面前晃晃，他涨红脸颊, 小声道：“你看看, 你自己知道你做了什么事的……”
这是季糖第一次教训别人。
他抬起头, 盯着叶川渊，脸颊泛起绯红色, 脖子微缩，声音软绵绵的。看上去不像在教训别人，反而像被别人欺负过。
叶川渊瞥一眼季糖手里拿的棍子, 笑了：“你要打我？可以呀，打哪里？打屁股吗？”
季糖并不是真的要打叶川渊，只是因为拿棍子会显得自己比较生气。
他面对着笑嘻嘻的叶川渊, 皱起眉, 淡声道：“川渊，我不是真的要打你。我只是……想和你说，以后不能再做那种事, 就是刻意给人做那种游戏。”
叶川渊第一次见到语气认真的季糖, 愣住。
季糖放下棍子, 轻笑，他和第一次见面那般，抬起手，揉揉少年厉鬼的脑袋。
“你在我眼里，是厉鬼当中最乖的一个。不应该做那些事的。”
最乖的一个……
叶川渊喉头微颤，他反身攥住季糖的手腕，习惯性地将季糖压在墙角。
“我是看不见你在游戏中的模样……”
“衣服是随机的……”
“嗯，我听你的。”
“乖。”
季糖笑道，他为了不再让叶川渊在意这件事，便转移话题：“川渊，你的游戏我体验过了，很棒。我想问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启内测？”
内测便是先将游戏开启，然后随机抽取少部分玩家进入游戏，测定游戏还有哪里需要修改。最后再向大众全面开启游戏。
内测便是玩家们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只能看内测玩家们玩，自己只能看不能玩。
甚至不能看。
叶川渊：“我随你。”
季糖点点脑袋：“那……我今晚试着开启一下内测？不过你得准备多一点进入游戏中的全息眼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