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全靠姑姑,姑姑深得盛宠,我爹自然能沾上姑姑的福气。”齐蒹葭吓得浑身哆嗦。
就连面对帝后,她都不曾如此过!
“哼!”庆嫔恨恨地将齐蒹葭甩出去。“你还知道齐家沾了本宫的光啊!本宫还以为你们已经不知道自己姓甚名甚了!”
齐蒹葭正在惊恐之中,猛地受力,根本来不及反抗,人就已经趴在地上了。而她的脸,则被庆嫔的手指甲划出一道红红的印子!
“姑姑,没,没有姑姑,就没有齐家,没有蒹葭的今天,姑姑的大恩大德,蒹葭一直都记在心里。”好看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齐蒹葭还是懂的。
齐蒹葭捂着脸问:“姑姑适才说想要容风茶……容风的茶叶有很多种,不知姑姑想要的是哪一种?”
“每一种都要!尤其是有起死回生功效的花开富贵!”
“今儿本宫就给你好好张长记性,让你知道什么是尊卑有序,日后在本宫面前,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
“是,蒹葭谨记姑姑教诲。”
脸上破了相,齐蒹葭出来时,只好用帕子捂着。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她的丫鬟问。
终于离开庆嫔的势力范围,齐蒹葭松了一口气,吐出一句话来:“回去再说!”
“是。”
回家的轿子中,齐蒹葭面目扭曲,一双手紧紧握着绣花丝帕,骨节发白,很是用力。
“可恶的老女人,自己肚皮不争气,居然把气撒在本小姐头上!”
庆嫔是齐蒹葭的姑姑,但严格说起来,却并不是齐蒹葭的亲姑姑。
庆嫔是齐家的嫡女,而齐侍郎,则只是齐家众多庶子中的一个。当年齐老夫人所出的嫡子早亡,无奈之下,就只好从众多庶子中选了一个最好掌控的抱过来抚养。
庆嫔历来是看不上齐侍郎这个假嫡子的,只是这些年以来,齐侍郎一步一步升官,毕竟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庆嫔也不好再给齐侍郎一家脸色。
长久下来,少不更事的齐蒹葭便真将这位姑姑当成了自己人,言语间越发随意起来。
这段时间,荣妃有孕的事让庆嫔狠狠被刺激了一下子。当年的嚣张气焰一上来,庆嫔怎么看齐蒹葭怎么不顺眼,这才猛地发作出来。
同坐在轿子里为齐蒹葭擦拭伤口的丫鬟缩了缩身子:“小姐,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啊!”
“有什么不能说的?哼,以往父亲官职低微她作威作福也就罢了,现在父亲官至礼部侍郎,让门生随意参她一本,就够让她喝西北风了!嘶……你轻点儿!”
“小姐恕罪。”那丫鬟越发小心翼翼。将伤口清理完以后,又为齐蒹葭涂上脂粉盖住伤痕。“小姐,已经看不出一丁点儿痕迹了。只是您毕竟有伤在脸,回去后,还得尽快洗掉才是。”
“本小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齐蒹葭狠狠瞪过去。那模样,和宫里的庆嫔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