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的脸上,无不是姨母笑,坐等看好戏。
这飞扬大将军萎,思燳大小姐“失身”萎将军的事儿,就此传了开来。
宓银枝的马车去往驿站的时候,刚好途径丞相府,她要去看诊,也没法和思燳多说话,便在这放她下去了。
马车一路到达驿站,东子就守在门口,打着伞亲自将她迎了下来。
宓银枝挑眉,看他面色沉重,不苟言笑的样子,不由调侃两句,“没想到你还挺贴心,知道守在这送伞。”
东子瞥了她一眼,不由翻了个白眼,“我才不是为了你呢,是怕你脚程慢,半天走不过去。”
宓银枝挑眉,不置可否。
她确实没多着急,反正一时半会死不了,又醒不过来,着急也没用。
东子带着她走,步伐确实快来不少,完全没有考虑过他是个一米八向上的汉子,而她小胳膊短腿儿。
宓银枝走出了一肚子气,抢过东子手中的雨伞,一个人悠哉悠哉的继续走,东子雨中凌乱,愣了好久,伸手抹了把脸,跟了上去。
哥舒贺齐只是在晌午的时候有过短暂的蹙眉,东子也是偶然发现,现在再看,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和之前没啥区别,还是死猪一样。
宓银枝给他检查了一下生命体征,又把了脉,针灸帮助舒筋活络,完了还顺道给来个全身按、摩,算是尽心尽力了。
“给我说说,他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东子本来就是个神经大条了,也没仔细观察过,说起来也模模糊糊。
“反正就是,我刚把王爷的东西拿出去晒晒,然后就下雨了,于是又把东西收回来了,刚进屋不经意一瞥,就看到王爷蹙眉了。”
宓银枝挑眉,“什么东西?”
东子指了指对面桌子上的木箱。
“就那些。”
那是哥舒贺齐闲来无事刻的木雕,前段时间他莫名其妙就喜欢上了木雕,有事儿没事儿就刻着玩,里面已经有不少成品了。
宓银枝把箱子翻了个遍,在最下层找到了之前哥舒贺齐给她看的那个木雕,说是雕的她,结果雕成了东子。
此时,那个木雕已经完成,脸上只是寥寥几刀,却雕得栩栩如生,和她有八分像。
宓银枝捏着那木雕,不知该说点什么,也只能由着他去,希望他能有放下的那一天。
宓银枝轻叹一声,将木雕放回了大木箱子,不经意间瞥到箱子底下有个金属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