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银枝被那眼神看得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些不敢上前。
“上来吧,下面风大。”哥舒贺齐的声音传来。
清朗如旧,却又有些不同。
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有何不同,也找不到问题所在,腿却已经自发的走到了廊下,站在他身边,两人间隔着三尺的距离,足以再站一个人。
哥舒贺齐好似不经意垂眸,丈量了一下两人间的距离,再幽幽的移开。
“最近没睡好,总梦到些不好的事儿,心情也不大好。”这是对他淡漠的解释。
宓银枝表示,虽然只是个借口,她也勉强接受吧!
宓银枝也觉着这怪异的距离不太合适。随便拍了拍栏杆上的树叶,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哥舒贺齐略显生硬的面容,“做什么梦了,白日里还恋恋不忘?”
哥舒贺齐垂眸,眼睫洒下淡淡的阴影。
“起来,上面凉。”
“没……”事儿!
宓银枝话还没说完,便被哥舒贺齐单手拉了起来,踉跄了两下才稳住身形。
“你悠着点,差点摔了!”宓银枝瞪眼。
“没事儿,我扶着呢。”哥舒贺齐答曰。
“万一没扶稳怎么办?”
“不会。”
“自大狂!”
“我的手扶人……”见她狼狈的样子,哥舒贺齐脸上似乎漾开了一抹浅笑,转瞬即逝,却为这淡漠了脸上增添了不少色彩。
宓银枝侧着耳,听他继续道:“从来没有不稳过。”
而他的手此生,只扶过宓银枝一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