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忍不住,在夜里处理奏章的时候,还是会想到温文殊伏在桌案前皱眉的模样。
处理宓名扬的案子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到他,想到他洋洋得意的样子。
重华自嘲一笑,目光落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也没和他客气,直接过去坐下了。
胡乱的把玩着茶盏,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对茶,重华是没什么兴趣的。
没白水的清,没烧酒的烈,寡淡又带苦味,无趣得紧。
可温文殊喜欢,温文殊身子不好,喝不得酒,平日里殿上就供着茶水差点。
曾经,在宫里待的时间久了,重华也习惯了喝茶,即使这并不是他喜欢的味道。
待一壶茶水都被重华悠悠闲闲的消灭掉,殿里还是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可怕。
临安刚开始还时不时的瞥重华一眼,或者瞅瞅温文殊,时间久了,也无趣的垂眸打瞌睡。
直到陶瓷撞桌声传来,临安才猛的惊醒。
“这宫里都没个伺候的人吗,没看见茶水都没了吗?”
临安看了眼桌案,见茶壶都被重华倒扣过来,盖子还在一旁转着圈,控诉着刚才的遭遇。
临安咽了咽口水,目光瞥向温文殊,等着他示下。
可温文殊像是没听到般,依旧批着奏折。
若不是落笔处晕开的墨水,他还以为皇上这是没听到呢!
临安心里打着小九九,皇上这是打定主意将摄政王当空气,他可不能擅自做主的给重华台阶下,不然死的就是他。
可重华奈何不了温文殊,却没打算放过他。
“临安,你是聋的吗?”
临安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叫苦。
等了半天没见温文殊有动静,只将他理解为默许,又畏畏缩缩的打算下去吩咐人沏茶,却见皇上的脑袋转来过来,投来的视线是看死人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