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会不会,都不会再来一次了。”亡命一语道破,“不要管你前世如何,这一世,遵从本心便好。”
“本心?”宓银枝眼里满是迷茫。
“这些日子,你心心念念的是谁?让你辗转反侧的是谁?那便是放不下的人!”
黑暗中,亡命语气急切,说完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只闻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宓银枝翻身,面靠墙,缩成一团,声音哽咽。
“……我以为是我欠他太多。”
“若无相爱,何来亏欠?”亡命幽幽道。
宓银枝心弦微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没想到,这话是从大哥口中说出来。”
亡命一噎,长叹了一口气。
宓银枝吸了吸鼻子,闭上了眼,扬声道了声“睡觉”!
梦中,那句话依旧在回荡,她鼓足了勇气,踏进光影,暖暖的白光中,一袭月白轻袍格外晃眼!
耳房,孔行之坐在床沿,手中依旧是那颗棋子,白皙的手指轻抚在断口处,嘴角笑意浅浅。
……
官方渠道上,南蛮代王昨夜抵达兰陵城,无人知晓,这人早已在半月前就到了兰陵。
清晨,吃饭的时候,宓银枝突法奇想,想要去义学看看,孔行之一口回绝。
“不行,兰陵城里暗潮涌动,昨日夜里南蛮代王已经住进府尹的私院,现下两拨人正斗得火热,很危险。”
“哥舒贺齐来了?”宓银枝惊呼。
孔行之手上动作微顿,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宓银枝先是一阵兴奋,而后又沉寂下来。昨晚想清楚了心中所念,一身轻松,却没有回去的打算。
她现在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哥舒和温月容,还是顺其自然吧,等事儿找来了再说!
只想安在一隅之地,过一过大隐隐于市的悠闲生活。
宓银枝砸吧砸吧嘴,叹了口气,“一天到晚缩在这里,都要生霉了,还是出去走走好。”
孔行之抿唇,知道自己无权限制宓银枝的来去,只能劝道:“现在正逢乱,要出去等过几天风头过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