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银枝撇撇嘴,眼神瞬间暗淡了,蔫了吧唧的趴在床上,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
亡命见了,眼神微暗,抬手熄了灯。
“你干嘛?”
“睡觉!”
“谁这么早睡?”
“我。”
“……”
对话结束。
这草屋本就是一个老汉的住所,简单的只有一桌一椅,一张木板床。
虽是兄妹,也不可能同睡一张床。
刚开始的时候,亡命会打地铺,后来邹婆时常串门,劝两人一起睡,无法,只得收了地铺。
最后,只能趴桌子上将就一下。
宓银枝砸吧砸吧嘴,觉着这样子也不是办法,天天趴桌子上睡觉,得多难受啊!
“姐姐?”
亡命呼吸一滞,假装没听见。
“大姐?”
亡命心里堵着一股子气,继续装睡。
宓银枝暗自忍着笑,“行了,大哥,亡命?这该应我一声了吧!”
“何事?”
“我想着,你睡桌子上会不会难受啊?”
“不难受。”
“你怎么知道不难受?”
亡命一噎,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