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真被这样一瞧,闹了个大红脸。
“不是我,是我新,新拜的师傅。”杨士真挠挠头,尴尬的笑道,“我跟着他研习学问,算是座下书童。”
宓银枝挑眉,“去看看?”
“等会儿,我还得去找一下乔家那姑娘,不知道跑哪去了,没来学堂。”
“你去吧,我们到处逛逛。”宓银枝点头,拉着亡命就走。
“你徒弟?”
“啥徒弟呀,就做了一顿饭收的徒,啥也没教。”宓银枝撇撇嘴,一脸无所谓。
亡命眸色深深,又回头看了眼那背影,最后目光落在宓银枝拉着他的手上,意味不明道:“可信吗?”
宓银枝脚步微顿,一拳落在他身上。
“想什么呢你,那孩子单纯着呢,没啥坏心思。”
亡命依旧不信,心思沉沉。
前方传来朗朗书声,两人加快了脚步,见到了传说中的学堂。
不过是个废弃的牛棚,修缮了一下,搭了几张座椅便是学堂了。
也确实是穷!
宓银枝感叹,里面只有十几个小孩子,年龄不一,大的有十一二岁的样子,小的只有四五岁。
对侧坐的便是那教书先生,宓银枝特地多看了几眼,长得倒是眉清目秀,温文儒雅。
粗布麻衣都能给他穿出清风霁月意味,倒不是长得好,而是那一身的气质。
宓银枝这个半吊子都能从他身上看出那股子君子风范,当真如《诗经》所言: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宓银枝嘴里啧啧有声,亡命垂眸,投去了一个无奈的眼神:“阿枝,身为女子,得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