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惦记着他?”只听他问道。
纳兰月自是知道他说的皇帝。
“没有了。”
纳兰仪深深的看了纳兰月一眼,后者颇为不自在的别看眼。
见她退避,纳兰仪怒了,说话声又忍不住加重。
“他如此对你,你竟还对他有情?”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却如此无情。
纳兰月没再像以前一样顶撞哥哥,只是垂着头苦笑不答。
情之一事,向来身不由己。
纳兰仪手握成拳,指节咯吱作响。
终是在怒火爆发之前拂袖离去。
纳兰月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那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眼泪忍不住落下来。
于西从暗中走出来,递上一方手帕。
纳兰月没有接过,只道是“送出去情,岂是说收,就能收得回的?”
于西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是什么都没听见。
纳兰仪刚从军营回来,连府门都没进过,倒是进宫向皇帝问安,问完安又求皇帝允他见纳兰月一面。
本来想着,经此一遭,纳兰月早该死心,很多话想要对纳兰月说,最终满腹心思,什么都没说出口,便被纳兰月堵死了。
心思沉重的去,倒是单纯的回来。
不过是单纯的生气,单纯的苦闷。
纳兰仪上了酒楼,一个人自斟自饮了半日,又躺桌上睡了一会儿。
等醒来,已经天黑……
家家乞巧望秋月,穿进红丝几万条。
代王府侧门廊下,宓银枝撑着脑袋望着一旁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