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远道而来,对我朝多有不适,礼官何在?”
“微臣在。”礼官颤颤巍巍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拱着个腰生怕见了摄政王的天颜。
“立刻去将代王殿下殿中的一应摆设换上南蛮特供,务必让殿下感到宾至如归。”摄政王特地加重最后四个字,投去的眼神意味深长。礼官心里咯噔一下,深感无奈,可又无可奈何,只得下去办事儿了。
哥舒贺齐看着那礼官颤颤巍巍的从偏殿离去,嘴角微扬。
“摄政王当真体贴,体谅本王一具病躯。”哥舒贺齐半句不离身子弱,就差赤裸裸的说出东瑜的暗刃刺杀了。
宓银枝撇撇嘴,这般诬陷的毫不愧疚,当真难为他那面皮子了。心里这般想着,宓银枝又发现重华投过来的视线,心中不禁沉了沉。
“殿下过奖了,请坐。”重华示意哥舒贺齐去他下首的檀木椅上落座。
宓银枝侧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重华,毕竟这么会顺杆爬的人当真是奇葩了点儿。
哥舒贺齐明显讽刺的话,却让他生生扭成了赞美。
群臣都眼观鼻鼻观心,当没听到二人那话中深意,跟着一起装傻。
“当真这般好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哥舒贺齐面上带笑,只是跟宓银枝说话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宓银枝认真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皮,装傻充愣道:“还在呢,没掉。”
哥舒贺齐气结,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重华很是符合时宜的问出了群臣心中八卦的问题。
“殿下当真会过日子,这出行万里,还带上了房中娇妾。”重华借饮茶来掩盖眼中深意,在别人听来这句话是促狭的,只有一旁的传旨太监才知道,摄政王殿下不过是没话找话了。
娇妾?哥舒贺齐看向宓银枝,被宓银枝给瞪了回去。哥舒贺齐抹了抹鼻子,心道这毫不知足的家伙怕是王妃之位都不一定满足,还娇妾?
“家中有猛虎,怎敢厮混?”哥舒贺齐意有所指。
重华又看了宓银枝一眼,笑而不语,只吩咐传旨太监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