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宓银枝装傻。
“昨晚的缝合之法。”
“缝合之法,什么东西,哎呀,刚才喝了杯茶,这脑子有点不清醒了,记不清了!”
宓银枝瞪着亮晶晶的狐狸眼,一脸天真,故意的!不急是吧,老子就吊着你!
温月容深深的看着宓银枝,宓银枝一时被那幽深的眼神晃了神。
良久,山水间,仿若唯有他二人,水清流,风轻拂,心微动。
就在宓银枝沉迷的时候,温月容突然笑了起来,如十年前的那个晌午,嘴角一个小小的酒窝浮起,眼中波光粼粼,宓银枝像是中了魔咒般,晃了神,醉了身,迷了心。
温月容:“曲艺!”
“属下在。”
宓银枝蓦然回神,恍惚的看向温月容身后的人。
“哥舒殿下重伤……”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干啥呢这是?”宓银枝抓住温月容的胳膊,显得有些急切,“公子蹁跹,怎可杀伤?不就是缝合术吗,好说好说!”
宓银枝笑得谄媚,脸上笑嘻嘻,心里mmp。曲艺看他那样,忍不住别开眼,当真是辣眼睛。
温月容容色淡淡,眼风扫向宓银枝抓住的手臂,宓银枝嗖的一声缩了回来,讪讪的笑。
“这缝合术上起来也简单,只不过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宓银枝坐正,开始认真讲习,“昨天你也看到了,我挑出来的细管叫血管,你可以将它理解为脉络。伤及大脉,危及性命,这一点相信公子也是清楚的。伤及脉络,你们一般用的方法是点穴阻断经脉,如此做虽能暂时止血,但其伤害便是阻断血脉,精血无法行至下肢,可能导致下肢失养而废。所以最好的做法便是将其脉缝合,有助于愈合,同理,像哥舒那样的刀伤,最好也要缝合,这样既可以减少感染,又可以加速痊愈。”
宓银枝说的几近详细,她本也没想藏着掖着,现代化的医术能在这得以传习散播,可以让更多的人得以存活,何乐不为?
宓银枝说完,自个儿倒了两杯茶喝了,见温月容还是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想来还在琢磨她说的话,宓银枝摇了摇头,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