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银枝坐在床榻边,一手支头,一手捻着那根苦参打量。
苦参酿酒方?
宓银枝的眸子在胡婆婆身上扫过,转而又停留在了何开民脸上。
或许,她可以尝试一下……
清晨,山里的鸟儿路过,留下一片清脆的欢鸣。
何开民缓缓的睁开眼,入眼的是温月容那喜怒难辨的天容之姿。
“温先生?多谢温先生救命之恩。”
见自己还活着,何开民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声音哽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久病的身子完全使不上力,最终也只能作罢,安分的躺好了。
“并非我救的你。”
温月容话中难辨喜怒,只是幽深的双目一直打量着何开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似要透过衣服看到他的肉体般。
但事实上温月容确是如此想的,他想看透他腿上的纱布,想看他的伤口。
他这样想着,手也这样做了,那玉白透亮的手缓缓向何开民小腿伸去……
“你干嘛?”
宓银枝一把按住温月容欲伸出的手,他出手突然,她的反应也突然,声音中透着僵硬和怒意。
温月容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覆着的一只小手,微微皱眉。
OMG,怎么这么莽撞直接抓人手了?
宓银枝瞪大了眼看着自己的爪子,待反应过来,又神速甩开温月容的手,并把直接的手背在后面,手指忍不住摩梭。
呃(||?_?)
这皮肤似乎比想象中细腻呀!
温月容拿出一方手帕,或轻或重的擦着,面上一脸淡然冷漠,可眼中却透着火一样的光芒。
火辣辣的光射得宓银枝一阵面红耳赤,最终不堪重负的低头回避他的视线。
一旁的何开民才醒,脑子还没转开就见这一大一小在着儿大眼瞪小眼的,有头疼的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