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了下时间：“差不多。”
许知年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小声说：“感觉我和姜先生好像刚开始恋爱, 马上就见家长了，我还一点准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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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答应了要来给舅舅拜年的吗？”我问他。
许知年想了想，说：“舅舅想见我, 我总不能说不见吧。”
我说：“你当然可以。”
许知年愣了一下：“啊？”
我坚定地说：“不管是谁想见你，只要你不愿意，就可以拒绝。无论是我舅舅、我叔叔甚至是我爸, 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不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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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年犹豫：“可是……”
“没有那么多的可是。”我摸了摸他的头, 说，“我们是恋人, 是互相平等的, 你不是我的附属品, 也不需要为了我，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许知年还想说什么，我打断道：“如果你现在不愿意去扫墓的话，我可以立马叫司机掉头。”
许知年连忙拉住我，说：“也不是……不愿意，就是有点意外。而且大过年，去过长辈拜年也是很正常的。”
我说：“你没有不情愿就好。”
许知年看着我，说：“说起来，我也带你去见过你奶奶了。”
我笑了，说：“也对，这样我们勉强也算互相见过家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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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的墓地在郊外的山上，开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
许知年今天起得早，一开始还和我聊着天，后来打了个哈欠就开始靠在我肩膀上犯困。
我轻声让他睡一会儿，他后来果然睡着了。
一直到了目的地，我都没喊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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