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微笑不语,又觉着这样有些失礼,便对她道,“姐姐,你看不出陛下正想大事?我们怎好多问。”。
女学中,此时学生们正分作了几班,分头修习女工课艺,琴声、纺织声、切菜声、吟诵声、歌声分别从不同的学舍里传出。
徐惠两人到时,叶玉烟、郑充媛不知从哪里一齐跑出来相见。
韦泽寻思,自己新到女学来,与这两位副助一定得搞融洽些,尤其叶玉烟的事,韦泽可没少听说,她抛开郑充媛,先与叶玉烟打招呼。
“玉烟,你好机敏,太妃一来你便能知道。”
郑充媛暗道,“我们两个可是一起跑出来的,而你却只看到她!”
叶玉烟不给韦泽面子,制止道,“徐太妃多日不来,今天过来一定有大事要说,纪国太妃你先别说话了,听徐太妃先讲!”
韦泽一下子噎在那里,掩饰道,“是的,是的,我随妹妹来女学,就是要听她转达陛下的旨意。”
叶玉烟眼露虔诚,“哦!原来陛下有旨意到了!上次陛下在太极宫设宴,我就坐在陛下身边,陛下亲手为我撕的蒸饼,可我却将它丢到桌底下去,真是大不敬!”
韦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种事!”
如果叶玉烟能够坐在皇帝身边,这得是什么样的荣宠!陛下还亲手为她撕蒸饼!!!“这真是大不敬,陛下怎么说?”
郑充媛亦是头一次听到,将信将疑。
叶玉烟道,“陛下是什么人,岂能同玉烟计较?玉烟起身谢恩时,脚下不稳,一头撞在……”
“撞在哪里?”郑充媛问,“你该不会撞落了陛下之箸吧?”
叶玉烟撇撇嘴,“陛下可不是左撇子,而我是坐在陛下的左边,怎么能撞掉陛下之箸!”
“那……你一定将陛下手中的蒸饼也、也撞掉了!”郑充媛道。
徐惠看着叶玉烟,这个十五岁的女子已经越发不令她喜欢了。自己一来,叶玉烟不让韦泽说话,口口声声说让自己先说,可她却说了这么多。
这个女子虽然对自己还算知近,但自从上一次在太极殿闹出那么一出来,徐惠不知怎么,看着叶玉烟便有些不爽快,她说,
“郑太嫔,你又猜错了,玉烟撞到陛下的怀中去了!”
“啊!?”郑充媛惊得,伸手捂嘴。
叶玉烟不好意思地说道,“徐太妃你又取笑我了,当时若你坐在陛下身边就好了,不致闹出这样多的笑话……所幸陛下对玉烟宽容。”
徐惠突然颊现微红,有些不耐烦地道,“好啦好啦,我们闲话少说!陛下令我领纪国太妃来,她将代我掌管女学,你们两个好生协助!”
说罢,丢下瞠目结舌的叶玉烟,扭头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