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国公道,“高某可以瞑目了,只求先给老八糊上,本官要一一看着她们离开,第二个是樊莺,第三个是柳玉如,本官最后再死。”
等人端着水盆到苏殷那里去,鹞国公又改了主意,“算了,还是本官先来吧,不然,看着心、心疼。”
那人道,“不愧是鹞国公,死都要摆谱儿,就最后让你支使一回!”说着,端着盆过来,从中拎了一张湿淋淋的纸,往他脸上糊来。
鹞国公说,“且、且慢。”
宫中人尖声道,“再磨蹭,药劲儿就真过了!”
鹞国公说,“只是想躺到床上。”说完,撑着胳膊,竟然自己坐了起来。
提纸的人呆呆地看着对方,而身后几个提刀的人已惊呼一声,“真要过劲儿了!”呼啦一下子跳过来,挥刀便砍!
而鹞国公的手中不知从哪里拽出一柄明晃晃的宝剑,先一挥斩断几柄刀头,再一挥,几人膝盖之下齐刷刷应声而断,惨叫声起!
柳玉如、樊莺、苏殷一下子翻身爬起,正看到高峻又一一补剑,围上来的五人纷纷毙命!
杜六六和尖声人魂飞魄散,想扭身跑时,樊莺也跳过来帮忙,与师兄两人一人一个制伏。
苏殷上前,打了鹞国公一下,“你好坏,竟然把我算在头一个!”
杜六六哀求道,“国公,饶过小人,小人一定在公堂上亲口指证谋害国公的人,这次绝无反悔!”
鹞国公手里的缠莺剑架在杜六六的脖子里,不说话。柳玉如提醒道,“留个活的,也好上公堂。”
但鹞国公手起剑落,杜六六死于非命。
只剩下了一个宫中人,他嗫嚅着说,“小人可、可以指证太子殿下!是他与武侍读吩咐小人来做的,晚上时,英国公和褚大人也到东宫里来了!小人能活命,一定指证他们!”
“噗!”血光崩溅!
“噗通!”无头之尸栽倒于地。
苏殷喊道,“怎么不留个活口?!”
“本王刚刚得了正身,岂能便将兄弟推到火坑里!太子已非本王莫数,本王怎么能一现身便令父皇难过!母亲大人九泉之下有知,注定也不会乐见!”
柳玉如和苏殷急问,“峻,你胡说的什么!又是太子、又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