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太子今天也决定不来了,有个皇兄不得不当着那么多的高官、开口闭口地叫着,李治预先猜到了会有不适。
中书令褚遂良、刑部尚书刘德威、御史大夫萧翼,以及吏部、大理寺的高官们纷纷出迎,给足了面子。
众官员进来后,还客气着、要把正中的高座让给脐王千岁,脐王不客气,一屁股坐下了。
这也是不应该的,坐在这里会审的五部官员都经过皇帝同意,但已无法改变了,谁让乱客气了呢?
脐王往底下一看,老熟人高峻、樊莺都在底下,而且也都坐着。但与这些高官们不同的是,鹞国公冷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
而三夫人樊莺坐在高峻的旁边,盯着脐王胸前的青玉,小声地与高峻嘀咕,她对这块玉太熟悉了。高峻示意她不要多说。
本来,脐王还想着与高峻寒暄几句,但由对方的态度上,忽然觉着没什么必要了,敌意油然而生。
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尚书令的职位,还有脐王的真实身份,高峻和他的夫人们可都是知情者。
褚大人言归正传,接续刚才的话题。
“高大人,既然你已承认自己出自于侯君集的府上,那么对柳玉如的身份早该清楚吧?”
高峻说,“本官很清楚,她也出自于侯府。但褚大人你是什么意思?”
“这,这还用本官说出来吗?”褚大人摊着手,左右看看他的同僚,“在座的诸位大人谁不懂得?偏偏你就不懂。”
脐王问道,“褚大人,是什么事?什么侯府马府?本王就不懂。”
褚大人正好给脐王解释,“原来我们都以为鹞国公是高府的公子,但后来高府的人说鹞国公是假冒的。”
脐王大惊,“想不到,眼前就有假冒这种事!”
褚大人说,“这个不算什么事,问题是本官查出,鹞国公正是侯君集的长子,而柳玉如曾是侯君集的侧室夫人。”
脐王大声道,“这怎么可以!柳玉如还要不要点廉耻了!居然敢嫁给自己的晚辈,而且还有了孩子!”
高峻冷笑道,“褚大人,本官高府公子的身份都能有假,难道侯府公子就不能有假?你证据够不够,便敢凭着臆会下这样的结论?”
脐王插话道,“怎么可能接连假呢!”
樊莺轻蔑地回应道,“连亲王都可能有假,何况个公子!”
褚遂良提醒道,“樊夫人请你注意说话的分寸,在场的亲王可只有一位,你这话好像是另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