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褚遂良从皇帝处讨来、又转赠给樊莺、当作认干侄女的见面之礼。
褚遂良叹了口气,对夫人说道,“唉,依她的脾气,没有当众摔到本官的脸上,就是又有所隐忍了!以后当有再见的脸面,可夫人,这都怪你。”
而他的夫人却欢天喜地地接过来道,“真是个好物!”
……樊莺从褚府出来,感到心里一阵一阵的空落,她不该来这里。
对高峻称呼师兄,这是从终南山论来的。
开始时,樊莺还能留意,只在家人的面前才这样称呼,但方才情急失智也未多寻思,褚遂良追问那一句也将她吃了一惊。
也不知她的遮掩能不能埋过褚遂良,他不是个可靠的人。
离着闭坊宵禁还有一个多时辰的光景,樊莺也没有回府,直接打马出城,她还不如去一趟终南山,看看师父此时在不在山上。
假如师父要在的话,去听听师父的意思,兴许才真有点用处。
……
天都黑了,永宁坊府中的下人们纷纷猜测,高大人家是不是真摊上事了,不然怎么一个夫人也不在,连樊夫人也不回来了呢?
高白和菊儿、雪莲本来想按着高峻的意思将孩子送走,但此时管家对两位夫人说,“我们不送,不然底下人怎么想?我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高白先去厨房旁边的密室看了看关着的人,他倒老实,被捆在那里不嚷不叫,高白出来后,又叮嘱了看守的家丁几句。
菊儿道,“国公把那么多的夫人打发走,只留了樊夫人,如今出了事,全凭樊夫人一个人里里外外地跑,也真够难的。”
高白说,“我虽然猜不透国公的意思,但这样的安排一定就是合理的,我们只要照顾好府上也就是了。”
正说着,樊莺直接打马入府。
高白、菊儿、雪莲迎上去,得知她刚刚从终南山回来,又说要去赵国公府。
雪莲道,“可是时间已经不早了,一会儿即要宵禁。”
樊莺说再晚也得去。在终南山,她很巧的见到了师父,他没有去云游。
听了她的话,师父曾说,“捉了黄峰岭别院的人,你正该明正言顺的押他入城,而无须避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