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攥着电话,却不敢打给他,没忘她打给他的第一通电话,彼端传来他冷冷的回复:“我不干涉你的自由,请你也别来骚扰我的生活,我们只是订婚,还没结婚。”
因为将自己摆得卑微,所以,畏畏缩缩。
一天,两天,三天……沈夜没回来过。
守在他家里的关瑶,饥一顿饱一顿,缩在沙发上,抱着绒毯,望着风铃,喃喃的,一遍又一遍的念:“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挨到第五天夜里,关瑶前所未有的疲倦,本就是个体虚的孕妇,再加上三餐不继,夜不能寐,怎么可能好了?
搞成一尸两命,就实在太不值得了,还是要走出去的。
没想到一推门,竟瞧见个熟人,赫瑄的校友,沈夜的同事――瞿让。
瞿让看见关瑶,显然愣了一下,很快回神,微笑着打招呼:“瑶瑶啊,沈夜搞到这个假期多不容易,连婚假都折进去了,怎么提前回来了?”
关瑶一脸迷茫:“什么?”
瞿让啧啧有声:“对我还保什么密,你们去苏州,飞上海的那两张机票,还是我给定的呢!”
关瑶心一抽,脸色更难看。
瞿让终于发现异常:“瑶瑶,你怎么了?”
关瑶笑着摆摆手:“有点累,睡一觉就好了。”
瞿让有个亲戚住这,沈夜这套房,就是瞿让帮着联系的,今天来这也是有点私事,再三追问,关瑶保证没事,瞿让很自觉,不打扰人家小两口‘联络感情’,忙自己的去了。
关瑶退回房间,背倚着门,心一揪一揪地痛着,终究没忍住,播下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等了很久,终于听见沈夜较之平日略显低哑的嗓音:“喂……”
才开口就被一个媚得酥骨的女声打断:“这些人也真不懂事,你好不容易休个假,这都半夜了,他们还这么没完没了的闹你,早该听我的关机……”
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关瑶没办法继续听,因电话已被挂断。
回过神来,什么气质,什么婉约,统统抛开,疯了似的重播,可话筒里始终是那刻板的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瘫坐在地上,泪不知不觉流出来,颤着手拨出另外一串号码,没过多久就有人接起:“喂,您好,这里是……”
关瑶听出来,接电话的是赫瑄家的保姆,不等她说完就急忙发问:“赵阿姨,我是瑶瑶,林钧婷在不在?”
赵阿姨一听是关瑶,语调格外柔和起来:“瑶瑶,你要找钧婷?真是不巧,钧婷前几天说要去苏州散散心,还没回来呐!”
林钧婷,赫瑄手心里的宝,心尖子上的肉。
纵是沦为落难凤凰那会儿,在关瑶面前也极有优越感。
结婚后,林家危机解除,而她嫁得又是关赫瑄,真正的豪门大少,身价跟着水涨船高,更是不把关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