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的房子。”徐然说,“在黎影湾。”
覃霓挑眉,“哦?那,是应该去看看。收到拆迁通知没?”
徐然耸肩,没有回答。目光微不可见的涣散过,然后自然凝聚在腕表上,“一起吃饭?”
覃霓果断回绝了,极为坦白,“不了,我答应他不和你走的太近。”
语气平淡到让覃霓自己都吃惊。
徐然并无意外,也没有表现出失落,揶揄的笑道,“他就这么没有自信?”
“是你太优秀了,让他有危机感。”覃霓不无叹息的恭维,又笑着说,“不好意思,昨晚没打招呼就走了。”
这笑容里,却有着含义不明的怅然。
她爱刑郁桀没错,可徐默是她整个花季的梦。这个梦,不是破碎了的。而是被命运无端的隐去了的。
如果不是怀孕了,就算她爱着刑郁桀,她也会继续追逐自己的梦,这是一个干干净净的梦。
她厌烦了将命运之舵交在他人手里的感觉,也厌倦了忧伤和迷惘。
和刑郁桀在一起,她就是一片没有依托的树叶。虽然会在空中划出浪漫美丽的弧度,未来,却是没有定数的未知。
徐然貌似看的比较透彻,某些东西错过了,失去了。那就是错过了,失去了。他早学会了释怀,洒脱的一笑,“傻丫头,不要让自己纠结,开心点,只要他对你好,我会很诚心的祝福你们。”
覃霓看着徐然坦率的微笑,诚挚洒脱的眼眸,浅浅一笑,“改天和霍凯一起请你吃饭,答谢你这个杏林精英。”
“好啊。”
徐然没有再停留,和覃玥说了两句话,便告辞了,“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随传随到。”
覃玥看一眼望着门口发愣的覃霓,乖乖的躺下去睡觉,“妈咪,你也去吃饭吧。我想睡会。”
覃霓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等一会,会有个阿姨来看我们。我和她一块去吃。”
“妈咪,我好想吃冰激凌。”覃玥舔舔干干的嘴唇,巴巴的望着覃霓。
覃霓给她冲电解质,“可以,但要等你好了之后,你现在,只能喝这个。”
“妈咪,我喜欢灭火器叔叔。”覃玥捧着杯子喝口水,甜甜的笑,“我在他身上闻到了爹地的味道。”
覃霓点她的额头,捏她的鼻子,“什么叫爹地的味道?你一开始还叫他坏叔叔的来的。”
“那是错觉。”覃玥很认真的辩解,“生病的时候容易产生错觉。”
“你现在也是生病。”覃霓皱着鼻子嗔她,“不要担心妈咪嫁不出去,而给妈咪乱点鸳鸯谱好不好?你喜欢的叔叔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