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叫乌日娜,你叫乌日罕。”
“乌日罕?”小雨懵了,“乌日娜?乌日罕?难道……”
“呵呵,你先告诉我乌日娜去了何处?你即代她嫁在此,想必定与她会过面,知道她现在的下落。”
小雨犹豫着不知要不要告诉他,似是看出了小雨的犹豫,他笑笑,说:“别怕,我不是坏人,但说无妨,我只是想知道她眼下过得好不好?”
“她很好,现在皇宫与二阿哥在一块。”小雨已从九阿哥嘴里得知乌兰珠被二阿哥接去了他宫里。
那和尚闻言神情微滞,但随即点点头道:“你俩能相遇,也是造化啊!看来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
“说了半天你到底是谁啊?还有,我和乌日娜……”
他四下一扫,道:“今儿已晚,想知道你俩是什么关系,半月后等你到了蒙古去‘清松庙’里找我。”
话完,他即纵身跃出了水榭。
“喂--别走。”小雨话没落音他已没了影。
月光淡淡,花影轻移,仿佛刚才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过雨荷花满院香。
早晨下过一场雨,午后阳光穿过飘浮的云彩落到平地,园里的花草象被水洗过,清新的露着小脸在微风中摇曳。雨后荷花分外娇艳,亭亭玉立池塘中,淡淡暗香弥漫。风软软吹过,水面上一片涟漪泛起,像是要皱起微波却又将微波抹去,红、黄、绿各色雨在荷叶上翩飞嬉戏。
小雨又来到水榭,这水榭一部分架在岸上,一部分伸入水中,三面荷花四面柳,平台跨水部分以梁、柱凌空架设于水面之上,平台临水围绕低平的栏杆。午后阳光被隔在荷塘水榭外,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水榭内别是一番清凉人间。
她闭目深吸一口荷香,不由想起乌兰珠教过她的诗词: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
正是如此。
可是昨夜那和尚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呢?
乌日娜、乌日罕,难道我与姐姐是一对亲姐妹不成?
这个问题昨儿夜里困扰了小雨一宿,她始终想不明白,她在中原土生土长大,乌兰珠却在蒙古长大,怎会是两姐妹呢?可若不是,两人又为何生得这般像?还有,那和尚也真真古怪,为何说让她半月后到了蒙古去找他?她没打算要去蒙古啊?他怎那么笃定她要去蒙古呢?
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一人在此发什么呆?”小雨循声望去,见城邺踩着木桥翩翩走来。
她随口道:“我只是在想要怎生捉得这塘里的雨?”
“这有何难,待为夫与你捉来便是。”
他露齿一笑,足尖轻轻一点,斜身纵出,半空一个盘旋再长身跃起,动作之优美,身形之飘逸,几个起落,如雨点水般在荷叶上掠过,眼前一花,他已稳稳飘回水榭内,舒展一个温和的笑容,摊开手心每个指缝里却都夹着一只红色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