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琉兮完全不明所以,挠了挠头搞不清楚状况。
她哪里知道,她这是损害到了北堂殿下的自尊心。
人家还等着她求他,然后再顺势答应的,结果她不仅没求他,反而爽快的就答应不需要他帮忙。
这着实让北堂瑾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这不就是变相的说他可有可无,没用吗?!
北堂瑾觉得男人的尊严被挑战,但又决定拉不下脸来。
于是脸色更加阴沉,阴郁可怕。
粗心的她没有看懂北堂殿下饱含深意的视线,直到对方离去,她还想着北堂瑾是不是有病。
太难了。
其实她还蛮想要殿下帮助的,毕竟她想查一查暗影楼的总部在哪。
摸了摸鼻尖,看样子这件事还是需要她自己查。
寂琉兮危险眯眼,紧紧攥了攥手心。
而此时,寂家的地下室里。
血腥气味仿佛干涸研磨成粉,飘在空中,只要一呼吸,这些粉末就会吸入口腔,进入肺部。
深处,一黑衣女子满身伤痕和血腥的懒惰躺在唯一还算舒适的太妃椅上,微阖的双眸懒懒散散,唯有白皙的指尖还在椅子上节奏着敲着。
“哒,哒。”
一声一声,在这地下室里,充满了令人恐惧的威严。
寂袁荣弯着腰,颤抖的双肩证明了主人此时的惧怕,脑袋几乎要垂到地面上,可尽管如此,寂袁荣却还是丝毫不敢看太妃椅上的人一眼。
仿佛那椅子上坐的不是一个受伤的女人,而是一个洪水猛兽。
寂袁荣无比后悔,为什么当初会被利益蒙了心,明知暗影楼不是什么好地方,却还是拿着令牌去找里面的赤阶暗杀者!
寂袁荣这辈子都难以忘记,阴暗潮湿的地下,无数如同死寂的黑衣人,宛如看死人的目光同时射向他,以及他们脚下,同伴的尸体。
而这女人,正是当晚给她令牌之人!
黑衣女子撑着下巴,眸色里精光一片。
“让你去找赤阶,结果你给本座找了一堆橙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