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他好像有一点生气了。我在他身后说了那么多担心他胃口的话他都没有回头看我也没有回答我,这在以前可是完全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你难不成真要和我一起去旅店?老板娘会怎么看我们!”
天色稍晚年岁相同的一男一女一起进入房间也太可怕了!不管他待多久都很可怕。而且他这个状态我也不太想和他独处。
老实说他受伤时我确实心无旁骛只想给他治病根本不会在意别的。他现在没有受伤我就不得不去在意我们两个人必须的距离了。
放在不死川身上也是一样的。要不是他是伤患让我背一个男人赶路我肯定会马上被负面情绪包围的。
炼狱一下子松开了我的袖子。我发现他整张脸都红了起来,磕磕绊绊给我解释。
“我我我没、没有那个意思……”
哇,看着向来大嗓门的炼狱用这种声音结结巴巴说话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我真的很想感慨一句活久见。不过他终于理我了,我也就好接着说下去了。
“你刚才为什么不理我?”
我一个人说了半天没人搭理也很尴尬的!
炼狱卡壳了一秒。但他到底是直来直往的性子,很是干脆承认了自己的情绪。
“我和珊瑚是朋友吧?发生了这种事情我真的很担心!刚才怎么叫你的名字都没有反应!”
炼狱转过身来直视我,微暗的夜幕里他的发色依旧醒目异常,如同燃烧起来的火焰。刚才的羞意飞速从他脸上褪去。
“比起我吃没吃饱什么的肯定是珊瑚的身体更重要吧!所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希望珊瑚你能告诉我!”
炼狱的语气很郑重。甚至可以说是自从我们相遇开始后前所未有的严肃。他的眼眸直视着我,那张充满朝气的脸庞袒露出有些惊人的气势。
我这时才有了一种炼狱已经是炎柱的实质感觉。
他一直在蜕变。我们初遇时步伐蹒跚挡不住眼中盛焰的少年被战斗与鲜血打磨成如今这幅棱角分明的模样。他却没有在这些磨难中失去少年人的锐气与初心。这使得我现在才猛然发现我一直当做弟弟照顾的少年已经成长到如今的地步。
作为鬼杀队最强九人之一的炎柱,炼狱杏寿郎是同他名称一般仿佛燃烧着的火焰带着惊人的热度。所以他用那双眼眸看着我时,我也被这种灼热所感染,竟然生出了无法直视的错觉。
现在含糊其辞肯定是糊弄不过去的。
我叹了口气。因为明白他也不想这样逼迫我,我才感到无奈。
但是我真真正正为炼狱的成长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