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嫣然一直生活在这种光环之下,她看不清她自已,是一个如同梦游一般的可怜人。
这种认知是强烈的,因为像云开,那小子便已成功的摆脱了出来,现在正在为自已的理想而努力。
重要的是,不管生死如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至少是很清醒的。
此外,叶嫣然还有因当年之事、一定会在心头留下的扭曲阴影。
这种认知若不消除的话,最终一定会毁了叶嫣然。
女子性本阴,叶嫣然又是修练的阴寒功法,再有这种事情长期的侵噬心神,沐月影清楚的知道,最终,叶嫣然很难做个正常人。
名将白头,红颜薄命,沐月影不愿看到。
但这劝说该怎么进行呢?
沐月影没有刻意的将自已置于一种高高在上的地位,但现在面对叶嫣然的这种情况,她却有这样一种强烈的感受。
重要的是,这种感受她并不想要。
可偏偏的,她悲哀的发现,她不经意表现出的这种关心,却与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很难区分。
关键是,从叶嫣然那越来越难看的神情上,她知道叶嫣然正是这样感受的。
“你……清楚你的事吗、我是说,你知道当前的局势吗……”她艰难的问了出来。
叶嫣然嘴角一翘,冷笑道:“我的事?我的什么事,你说清楚点儿?”
沐月影为难的把话挤出了嘴唇:“就是……你当年的……“
“够了!“叶嫣然娇斥一声,急速的打断了沐月影的说话。
她圆睁双目,怒不可遏的盯着沐月影叫道:“若是你想凭着刚才救了我而对我指手划脚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
这通怒火喷的沐月影又呆滞起来。
叶嫣然心头闪过一丝快意,讥笑道:“云开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心机深沉之辈,可惜,我不是他,所以,你休想用你那些手段来蛊惑我。
我实话告诉你,沐月影,你想和我套近乎,这绝无可能。
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叶嫣然是怎么也不可能和你这种人作朋友的。
还有,你是如何把你父亲从叶城弄出去的?你对叶治国作了什么?“
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沐月影,不是我叶嫣然笑话你,你这种鸡鸣狗盗之辈,是不敢活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难不成,你想让我也跟你一样?“
她似是还要再说,却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