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个女声。”
“未曾听闻有人来找,他似乎也并不会用那白螺。”
“是,您放心,他再有异变,我会及时告诉您的。”
这一番话下来,林无声终于猜到了这传音螺的一些情况,他佯装无知,又过了半晌才去告假去到无望崖底,却在一路奔波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段手印。
一番操作结束,手中的白螺却突然亮了,再之后,便是梦神机从天而降到了他身边。
仿若一道光,一点一点,照亮了他的世界。
“唉……”林无声将传音螺塞到被子里,叹了一口气。
如今,这道光已成了心头的白月光,可月光太远,依旧不可触及,他得现实一些。
“你叹啥气呢?”
林无声愣怔间猛然听到梦神机的声音响起,四处回望却没看到梦神机,刚寻思自己癔症,梦神机又骂了一句“呆子!”
他才反应过来掏出了传音螺。
“……梦神机?”手中传音螺果然发着亮光,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扑哧,我就知道你要叫我名字。真好,这年头敢叫我名字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林无声,你可千万别学小酒他们叫我祖宗!”
梦神机那头传来一阵哗啦水声,林无声听的红了脸,“你怎的洗漱还用这白螺?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避讳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梦神机弯道一拐顺势调侃了回来,“嘿呦,林无声,我洗漱避讳你作甚?我身上你哪儿没看过,真是……”
这调侃一出,梦神机顿时想割了自己舌头,玩笑开得忒不忌讳,她虽对情爱之事看的平常,可对面却是个天真无邪要负责的林无声。
她与林无声沉默半晌,觉得聊不下去了。
“呃,你说的也对,是该避讳些,我同你说话,就是想和你解释下,白日里小酒问你身份的时候,我是故意那样说你身份的,你别多心。你知道,我虽对这些事不在意,可这帮长老小辈们却不这样看。”
林无声万万没想到她竟会特意寻他解释这件事,白日里因为身份之差造成的落差,居然因为她特意解释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
“我知道,我不多心。”
“那便好,你……早些休息吧。”
传音螺终于灭掉,可林无声却像捂着会发光的珠宝一样握紧了传音螺,无声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