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打了个呵欠，声音里带着还没睡醒的暗哑：“好饿。”
她的神情疲惫，模样是少有的娇憨，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季扶苏把豆浆和油条送到云冉面前，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下来：“我看见外面最近的一家早餐店卖的就是这个，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跟着这个女人这么久，没有见她挑过食，应该不会讨厌吃豆浆吧。
云冉看了一眼，果然没有挑剔，直接拿起来就吃。
季扶苏松了口气。
他刚刚听到她说饿，想也没想就直接出去了，又怕她饿得厉害等太久会难受，就选了最近的一家店。
等他到店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都没有来得及问一下她想吃什么。
幸好她不挑食，不然再去重买，又得花一段时间，她还得挨饿。
一份早餐下肚，云冉觉得舒服了许多，她靠在床头，声音软软的：“谢谢。”
季扶苏第一次听到云冉这样诚心地跟自己道谢，一时间反倒有些不适应。
他干咳一声：“你病成那个样子，谁看到都会想帮忙的。”
“但只有你看到了，而且你帮助了我，”云冉轻笑一声，“所以我谢你，你坦然接受就好，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感谢。”
季扶苏的耳尖微微泛红，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他以前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不讲道理还暴力，现在突然这么通情理的样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想了想，季扶苏决定转移话题：“那个……你身体怎么样了？”
“暂时没什么事了。”云冉回答。
“暂时？”季扶苏重点抓的很准，“那之后还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大概吧。”云冉含糊其辞。
“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情况？我之前看你一直都挺健康的。”季扶苏忍不住问，“再复发的话，还会像昨天那么严重吗？”
“这个不好说。”云冉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没有回答的意思。
“那不然还是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季扶苏以为云冉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病，就提出自己的建议。